秋歌三人,在聽完了烏炆修對興安城的情況講述之后,紛紛陷入了沉默當中。
根據烏炆修目前得到的消息是,樂萱郡主二人成功被營救回來了,可是,許一凡卻在戰斗結束的時候,突然遇襲,命懸一線,幸虧有其學生在身邊,這才堪堪保住了性命,但是,截止到目前,烏炆修知道的是,許一凡雖然保住了性命,卻至今都沒有蘇醒過來。
聽到許一凡身負重傷,秋歌三人首先就是擔心許一凡的生命安危,在得知其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之后,她們的心中是憤怒的。
這股憤怒不單單是沖著偷襲許一凡的兇手,還有對不良人的埋怨,甚至連未曾謀面的樂萱郡主二人都被她們給埋怨上了。
其實,這也不怪她們,因為許一凡決定離開東海城的時候,非常的倉促,根本沒有跟她們商量太多,就直接離開了,本來,現在百貨樓的情況都已經出現了危機,如果許一凡身負重傷的消息傳到了東海城,那對于某些人來說,這可是天大的好事,估計,之前已經暫時熄滅了覬覦之心的人,又會重燃希望,開始新一輪的小動作。
面對烏炆修提出的要她們三人當中的一人,離開東海城,去接許一凡回來,這讓她們多多少少有些為難起來,倒不是她們不關心許一凡的死活,而是這個時候,她們分身乏術,根本不可能離開。
百貨樓現在的生意,蒸蒸日上,許一凡不在,需要秋歌和趙文華坐鎮,她是肯定不能離開的。
唐青竹需要負責香水和酒水工坊,本來每天都忙的腳不沾地的,她一時半會兒也無法離開。
至于云一鳴,他現在是百貨堂的掌柜,雖然百貨堂賣的都是香皂、肥皂、白糖之類的生活用品,看起來,都是些小生意,可是,就因為是小生意,才更加的忙碌,因為香皂這些東西,不像香水和白酒那般價格昂貴,只要有一定收入的人,都能買得起,用得起,每天前來購買的人,是很多的,他如果現在離開了,那百貨堂怎么辦?
直接關門歇業,顯然是不太可能的,而云一鳴離開之后,誰去接手百貨堂?香皂工坊又該交給誰?
要知道,現在的云一鳴不但接手了百貨堂,還接手了香皂工坊,本來曹家就對香皂工坊志在必得,這段時間,雖然因為香水風波和不良人的出動,讓曹家暫時偃旗息鼓了,可是,一旦云一鳴離開,許一凡身負重傷的消息傳回東海城,那曹家的曹正德,說不定就要繼續搞事情了。
有的時候,不要把人想的太好,尤其是商人,貪婪是他們的本性。
到了這個時候,百貨樓的短板就充分的暴露出來了,底子太薄,根基不穩,現在的百貨樓就像是空中樓閣一般,看起來美輪美奐,可是,一旦遇到風雨,就會搖搖欲墜。
思索再三,最后,秋歌開口道:“我去!”
此話一出,三人紛紛看向秋歌,唐青竹皺了皺眉頭問道:“你離開之后,百貨樓怎么辦?”
“不是還有二掌柜趙文華嗎?”秋歌說道。
云一鳴卻搖搖頭,說道:“趙掌柜一直以來都只復雜酒水生意,香水生意他幾乎不插手,而且,他是個男人,香水是女人用的東西,他負責接手不合適,我們自己人到好說,可是,那些買東西的人,估計心里會感到別扭。”
對于云一鳴的話,秋歌心里又何嘗不明白呢,只是,現在的情況,不管是百貨樓這邊,還是許一凡那邊,現在都應該把許一凡帶回東海城,不,不是應該,而是一定要帶回來。
秋歌不能去,唐青竹剛想開口,卻聽到云一鳴搖搖頭,說道:“你也不能去,現在限銷本來就已經讓很多人不滿了,如果你離開了,酒水的產量肯定會大大減少,這會激起很多人不滿的,到時候,可能你前腳走,后腳就有人來鬧事。”
二女聞言,頓時有些泄氣起來,唐青竹皺著眉頭,問道:“那怎么辦?秋歌不能去,我也不能去,難道你去?”
“我去!”
唐青竹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云一鳴斬釘截鐵的說道。
三人聞言,頓時一愣,隨即,都皺起眉頭,看向云一鳴,唐青竹問道:“如果你去,那百貨堂和香皂工坊怎么辦?”
面對唐青竹提出的問題,云一鳴沒有回答,而是轉過頭,看向烏炆修說道:“烏大人。”
“你說!”烏炆修看著云一鳴的眼睛說道。
對于這個云一鳴,其實,烏炆修是異常重視的。
起初,他只是以為這個少年,只是一個普通的少年,在做生意方面,有一定的頭腦罷了,可是,隨著最近一段時間,百貨樓的一系列的舉措來看,這個少年不簡單,百貨樓的很多事情,他是知道的,畢竟,百貨樓每天的情況,都有人匯報給他,而云一鳴的出色,自然引起了他的關注。
“我知道百貨堂和香皂工坊有你們不良人的人,我希望在我離開東海城這段時間,由你的人暫時接管百貨堂和香皂工坊!”
此話一出,現場頓時一片寂靜。
秋歌和唐青竹詫異的看向云一鳴,然后,又看向烏炆修。
百貨樓里有不良人,這一點兒,秋歌不感到意外,畢竟,許一凡臨走前,要求組建一支護衛隊,這支護衛隊的人除了有聚義堂的人之外,還有一些來歷不明的人,事后,她知道,這些人是不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