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老,他現在的情況怎么樣了?”
充滿草藥味的房間內,齊若兮一臉緊張和期待的看著荀德華問道。
荀德華輕輕把許一凡的手放回被褥,表情復雜而凝重的看著許一凡,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后起身,走到旁邊的圓桌旁,再次坐下。
“他身體的傷勢已經穩定了,箭矢并沒有傷及肺腑,性命無憂。”荀德華看著跟過來坐下的齊若兮說道。
“那他為何還沒有醒過來啊?”徐詩芷沒有坐下,而是站在齊若兮身后,開口問道。
荀德華聞言,皺了皺眉頭,用手捋了捋撫須,搖搖頭,說道:“他現在的情況,我也不好說,他仿佛陷入了夢魘當中,深入夢魘,無法自拔。”
“那該如何?”徐詩芷繼續問道。
“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遇到,目前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就目前而言,只能靠他自己的意志力,自己走出來!”荀德華說道。
徐詩芷聞言,頓時臉色變得極度難看起來,如果不是想著對方有著儒家大儒身份的話,她早就發飆了。
要知道,自從許一凡受傷之后,徐詩芷可是最著急的一個人,這些天,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看到什么都覺得礙眼,短短幾天時間,她都無緣無故了發了好幾次火兒。
本來,在荀德華一行人來到興安城之后,她還是滿懷希望的,寄希望于荀德華,能夠依靠儒家手段,把許一凡喚醒,然而,荀德華的診斷,讓她失望了。
此刻,徐詩芷看著荀德華,這的很想說一句:“庸醫!”
庸醫兩個字,這幾天,不知道被她說了多少回了,都快成為口頭禪了!
相對于關心則亂的徐詩芷,齊若兮就要鎮定很多,她看著荀德華,輕聲問道:“那荀老可有何良方可以讓他蘇醒過來?”
聽到齊若兮這么問,荀德華沉吟了片刻之后,說道:“他現在的情況,不是藥石可以救治的,他現在的狀態,很像是修行者在破境的時候,陷入了心魔當中一般。”
“可是,他不會修行啊。”徐詩芷這個時候插話道。
齊若兮也跟著點點頭,對于許一凡不會修行,不會武功這件事,不但她們知道,不良人也都知道。
然而,荀德華聞言,卻眼神古怪的看著徐詩芷,說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會修行?”
“他們都知道啊,怎么了?難道有什么不對嗎?”徐詩芷被問的一愣,下意識的反問道。
荀德華卻搖搖頭,說道:“按照你們之前說的,他確實不會武功,也不會修行,跟普通人無異,可是,剛才我查探其脈象的時候,卻發現,在其體內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在運轉,力量很細微,卻蓬勃有力。”
說到這兒,荀德華轉過頭,看向床榻上陷入沉睡當中的許一凡說道:“小宗師的一箭,一般的武夫都承受不住,更何況一個普通人,他卻承受住了,只是被箭擊傷,卻沒有當場殞命,在沒有查看其脈象之前,我就覺得十分的奇怪,方才,我有了一個結論。”
“什么結論?”齊若兮和徐詩芷異口同聲的問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當時在箭矢入體的時候,是其體內那股奇異的力量破解了箭矢上的氣機,從而讓他只是被箭矢所傷而已。”荀德華緩聲說道。
此話一出,齊若兮和徐詩芷同時皺起了眉頭,沒有說話了。
其實,之前她們也想過這個問題,畢竟,夜梟在城南門自爆之后,他小宗師的境界已經暴露無遺了,面對小宗師的一箭,別說是許一凡了,就算是一品武夫也不敢硬抗。
在箭矢入體的時候,箭矢雖然被赤蓮抵擋了一下,緩解了其攻勢,可還是射中了許一凡,如此致命一箭,卻沒有當場殺死許一凡,不但夜梟感到意外,孤魂他們也感到意外,不過,他們也沒有多想,自以為是夜梟當時并沒有使出全力。
但是,現在聽到荀德華這么說,兩女再次重視這個問題起來。
齊若兮思索了一番之后,她看向荀德華問道:“那以荀老的意思,他是修行者?”
此話一出,徐詩芷頓時眼前一亮,一臉希冀的看向荀德華。
然而,荀德華卻再次搖搖頭,打破了兩女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