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三針,卻讓荀德華汗如雨下,臉色蒼白如紙,身體開始微微顫抖起來,似乎,這每一針下去,都會耗費他很大的精氣神一般。
不過,饒是如此,荀德華手里的動作還是沒有停下,而握著金針的手,也沒有絲毫的顫抖。
隨著時間的推移,許一凡發出的痛苦的聲音聲越來越大,而荀德華施針的速度也越來越快,而他的臉色也越來也蒼白起來。
很快,許一凡的身上幾乎插滿了金針,而許一凡的臉色,此刻卻異樣的潮紅起來,眼皮子不停的顫抖著,仿佛下一秒,他就會蘇醒過來一般。
“滴答!”
此時,荀德華的手里還拿著最后一根金針,可是,他的衣裳卻早已經被汗水打濕,臉頰上的汗珠順著臉上的溝壑,最終匯集到下巴,滴落在許一凡的手背上!
“呼!”
只見荀德華深呼吸一口氣,原本蒼白的臉色,泛起了一抹異樣的潮紅,他瞇著眼睛,看著許一凡,緩緩抬起右手,握著金針,對準了許一凡的膻中穴扎了下去。
隨著金針刺入皮膚,許一凡眼皮子抖動的愈發的劇烈起來,而荀德華在施完這一針之后,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而他卻大聲的喝到:“醒來!”
“噗通!”
“啊!”
這一聲聲音很大,猶如洪鐘,可是,卻有些后繼無力,因為荀德華在喊出這句話之后,他整個人的身體一軟,瞬間摔倒在地,發出一聲悶響。
與此同時,剛剛還昏迷不醒的許一凡,卻在這個時候,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只見,許一凡身上插滿了金針,而其臉色潮紅,額頭上全都是豆大的汗珠,而其衣服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全都被汗水浸濕了,而此刻的許一凡,正睜大了雙眼,張大了嘴巴,開始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猶如一個溺水之人一般。
齊若兮她們就在門外等候著,在聽到許一凡那痛苦的呻吟聲的時候,徐詩芷就想沖進去,卻被桂寒煙攔住了,她告訴徐詩芷,這是荀德華在施針,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去打擾荀德華,不然,會造成很嚴重的后果。
看到一臉嚴肅的桂寒煙,徐詩芷這才沒有貿然的沖進去,可是,她卻在外面站立不安,十分的焦躁。
等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在徐詩芷看來,已經過去了半個世紀的時間那么長,其實,也才不過一盞茶的時間而已罷了。突然聽到房間內荀德華的大喊聲,還有什么東西倒地的聲音。
這個時候,不等徐詩芷沖進去,桂寒煙和大師兄寧致遠就第一個沖了進去。
當房門推開的時候,他們恰好看到許一凡從床上做起來,而荀德華摔倒在地的場面。
“安然!”
“先生!”
四個人各自驚呼一聲,朝著床榻那邊就沖了過去。
寧致遠和桂寒煙率先趕到,他們先把荀德華從地上扶起來,桂寒煙在檢查一番之后,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荀德華并無大礙,就是精氣神耗費嚴重,此刻是脫力導致的,畢竟,荀德華沒有走修行的道路,他除了大儒這個身份之外,其實,也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他而現在已經六十來歲了,年紀大了,猛地施針八十一次,這工作量太大了一些。
桂寒煙在檢查一番荀德華之后,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放在荀德華鼻子前,讓其嗅了嗅,然后,荀德華就幽幽的醒了過來。
荀德華醒來的第一件事,不是查看自己的情況,而是第一時間轉過頭,看向許一凡,發現許一凡還是半坐在床上,瞪大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安然,安然......”
徐詩芷和齊若兮不斷的呼喚著許一凡,她們并沒有去觸碰許一凡的身體,一來是許一凡現在情況未明,貿然觸碰他,可能會造成不好的后果,二來,許一凡現在的樣子,跟一只刺猬差不多,身上到處都插滿了金針,沒有下手的地方。
然而,面對兩女的呼喚,許一凡卻置若罔聞,他的眼睛還是直勾勾的盯著前方,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