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從桂寒煙離開牌桌,荀德華加入戰場之后,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齊若兮的父親也是大儒,對于荀德華,她還是比較尊重的,所以在打牌的時候,還讓著荀德華,時不時的放放水,可是,徐詩芷就不一樣了,之前,她是最弱的那個,現在,遇到了一個更弱的,那怎么能放過這個欺負新同學的機會呢?
于是,在接下來的戰局當中,徐詩芷終于體會到了欺負新人的快-感,讓她大呼過癮。
荀德華畢竟是老者,對于輸贏倒是沒有那么在乎,只是覺得麻將這種東西很新奇,很好玩,他想要去研究一番。
不但齊若兮她們開始在玩麻將,下面的人,在看到齊若兮她們天天玩,也開始自己動手,做了幾副麻將,等到休息的時候,也來廝殺一番,這使得原本沉寂的車隊,頓時變得活躍起來,眾人的關系在不知不覺間拉近了不少。
之前,在離開興安城的時候,整個隊伍大致分為三部分。
齊若兮和徐詩芷家里的仆人、扈從為一個小團體,不良人為一個小團體,荀德華四個人為一個小團體,至于許一凡和赤蓮就不算在內,這三撥人在趕路的時候,都涇渭分明,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不會產生什么矛盾,卻也不會有什么交流。
扈從和仆人這一方,自然是以齊若兮她們為主,而不良人則是以胥承業為主,那些護衛們害怕和敬畏不良人,不敢輕易跟他們走的太近,因為他們也不知道不良人是不是真的像傳聞當中那么兇殘,至于荀德華一行人,儒家本身就跟不良人不對付,雖然這次他們去東海城,需要不良人的護衛,可是,這不代表他們愿意跟不良人親近,總之就是,三方人保持著一個井水不犯河水的情況,怪異而和諧。
可是,自從出現了麻將這種東西之后,三方人彼此之間的交流就多了很多,無形當中,這支近百人的小隊,逐漸擰成了一股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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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趕路之后,許一凡他們終于到了陳洲城。
這段時間,一直露宿在荒野,雖然因為人數眾多,沒有出現什么意外,而且天天還有數之不盡的野味吃,可是,無論是燒烤,還是野味,偶爾吃一下,感覺是很不錯的,可是,吃的次數多了,就會感到油膩,讓人沒有什么胃口。
雖然,這一路上,許一凡經常變著法的,弄一些好吃的出來,比如叫花雞,比如鮮美的魚湯,還有蛇羹之類的,但是,總是這樣下去也不行,還是會讓人覺得膩歪。
現在,他們終于到了陳洲城,自然要好好的休整一番,不但人要休息,馬匹也需要休息更換,最重要的是,馬車需要修理一番。
這個世界,官道不好,而馬車的車輪又沒有橡膠包裹,在經過長時間的趕路,很容易出現損壞的情況,如果不及時修理的話,很容易壞在半路上。
進入陳洲城之后,自然要入住最好的客棧,同福客棧。
本來,陳洲的刺史大人,在得知樂萱郡主要來陳洲城的時候,他是準備帶著下屬官員去迎接的,齊若兮卻在還沒有到陳洲城的時候,就派人去傳話,不用大動干戈,讓刺史大人權當不知道,他們悄悄的進城。
既然郡主都發話了,刺史大人自然也就從善如流了,沒有選擇大張旗鼓的搞什么迎接儀式,不過,雖然沒有弄迎接儀式,可是,在齊若兮她們到陳洲城之前,刺史大人就率先把同福客棧給包場了,把一切符合郡主規格的東西,都提前準備了,所以,許一凡他們到同福客棧的時候,一切都準備的很好,根本不用他們操心什么,由此可見,陳洲的刺史,絕對是官場上的老油條了,其為官如何暫時不得而知,但是,在做人這方面,絕對沒的說。
不要覺得這位刺史大人諂媚,在封建時代的,官大一級壓死人,凡是京城來的官員,不管他們在京城的官職高低,地位幾何,只要離開了京城,他們往往都是仰著頭說話的。
不說那些真正位高權重的朝中大臣,就是一般的六七品的官員,在面對刺史這樣的封疆大吏的時候,說話都很硬氣的,不單單這些官員,就連從長安出來的太監,下面的人看到之后,都要小心應對。
既然這些人都需要鄭重對待,更何況是皇室弟子郡主的到來,還有宰相的女兒一起,陳洲刺史不得不慎重再慎重。
除了齊若兮這個郡主的身份讓刺史鄭重其事之外,最重要的是前段時間,在興安城和洛洲城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讓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