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回來之后,直接閉門不出,誰也不知道,他這些天都在家里干了什么,今天好不容易出門了,既不去百貨樓看看,也不去工坊轉轉,反而去了滄海別苑,又去拜訪了刺史,薊兄,你說說,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曹正德繼續問道。
薊修杰聞言,微微停頓一下,然后,繼續夾了一筷子菜,一邊吃,一邊說道:“還能做什么,之所以去滄海別苑,又去了刺史府,無非是告訴所有人,百貨樓的背后是有人的,這是給所有人的一個警告而已,你擔心什么?”
聞聽此言,曹正德頓時就有些急眼了。
之前,他之所以對百貨樓出手,那是因為他以為許一凡就是個可以碾壓的小角色,哪怕,那個時候許一凡有翁浩淼這個大宗師弟子的身份在,可是,翁浩淼是大宗師不假,可是,翁浩淼從成名到現在,一共在東海城待了多久?又出現了幾次?
既然翁浩淼不在東海城,那很多事情,他也管不了,就算翁浩淼在,那又如何,你一個粗鄙的武夫,還懂經商之道?
曹家第一次出手,是在百貨樓剛開業的時候,他看重了許一凡的香皂工坊,想要挖人,占為己有,畢竟,現在的曹家,急需一個新的產業,來重返巔峰。
第二次出手,是在許一凡離開東海城之后,薊修杰找到他,給他許諾了好處,在加上曹正德自己也想撈好處,想要趁著許一凡不在東海城,想辦法把百貨樓拿下來,就算一時半會兒拿不下來,也可以把百貨樓搞下去,卻沒想到,馬有失蹄,人有失策,結果不但沒有撈到半點好處,還差點兒被不良人找上門。
在香水風波之后,東海城還是有謠言說,百貨樓是樂萱郡主的產業,雖然,起初曹正德不相信,可是,隨著傳的的人越來越多,他再如何的不相信,也要重視幾分。
第三次出手,是有消息說,許一凡在興安城身受重傷,命懸一線,估計是活不成了,這讓曹正德再次看到了希望,不過,這一次,他有了前兩次的教訓,沒有立即動手,而是讓人打探興安城的消息,在得到確切消息之后,再決定要不要動手。
可是,這一次,曹正德再次失望了,許一凡沒有死,不但沒有死,還把樂萱郡主給帶回來了,也就是說,曹正德真正只出手了兩次,而第三次有計劃,有想法,卻還沒有付諸實施,就被迫停止了。
只許一凡回來之后,曹正德就讓人十二個時辰,死死地盯著許府,看看許一凡接下來要做什么,他也害怕許一凡的報復啊。
如果是放在以前,曹正德自然不怕,畢竟,曹家在東海城也盤桓了多年,還是有幾分底蘊和底氣的,而許一凡只是一個半路殺出來的野小子而已,不足為懼。
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郡主來了,不但郡主來了,宰相的女兒徐詩芷也來了,在她們來到東海城的時候,此時崔東海可是親自出城迎接的,雖然是便服出城,可是,崔東海在東海城當了這么多年的父母官,他長什么樣子,大多數東海城都是認識的。
一個刺史,就已經是曹家惹不起的存在了,現在又多了兩個大菩薩,曹正德就算再眼高于頂,也知道,在這個時候,做什么都不如不做,他現在只希望,許一凡不要計較這件事,不,準確來說,是郡主她們不要計較這件事,不然,他曹家就要倒霉了。
至于郡主她們計較與否,其實,關鍵還在于許一凡,如果許一凡想要計較的話,那郡主她們肯定會答應的,畢竟,對于她們而言,一個曹家而已,阿貓阿狗一般的角色,隨手就可以碾死了,就像當初曹家對于許一凡而言一般。
現在的百貨樓,已經不是曹正德想染指就可以染指的了,他在得知許一凡今天出門之后,就感到心底不安,于是,就找到了薊修杰,約定晚上到瀟湘館玩樂。
說是玩樂,其實,彼此都沒有玩樂的興致。
曹正德現在進退失據,而薊修杰也好不到哪里去,雖然,薊修杰從頭到尾都沒有正式對百貨樓出手,可是,當時的香水風波,他可是參與進去的,以百貨樓現在的底蘊,知道他參與其中,不是什么肯定的事情,也正因為如此,薊修杰才感到棘手。
薊修杰感到棘手,倒不是他真的怕了百貨樓和許一凡背后的樂萱郡主,許一凡背后有人,他的背后也有人,只是,眼下是,許一凡背后的人在東海城,而他背后的人不在,如此一來,如果和許一凡硬碰硬的話,他肯定是要吃虧的。
“我的薊兄耶,我怎么可能不擔心呢,之前的事情你忘記了,我可聽人說了,那小子邪性的很,看起來斯斯文文,一副小白臉的模樣,可是,做起事兒來,卻狠毒無比的呢,萬一,他要對我們報復,我們該如何是好啊。?”曹正德苦著一張臉問道。
薊修杰聞言,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