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每年桃花盛開的時候,公子都會待在這里,確實很美。”
婦人沒有在說話,而是轉過頭,看向不遠處的一座荒山,在半山腰的地方,有一個墳冢,那里曾經少那個瞎子和少年,生活了十余年的地方,只可惜,現在它真的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墳冢。
男人見婦人遠眺荒山,猶豫一下,問道:“要不要過去看看?”
婦人表情微動,顯然,她正有此意,但是,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卻搖搖頭,說道:“算了,太遠了,就不去了。”
男人聞言,低頭,默默地后退幾步,不在言語了。
荒山距離這里,其實并不算遠,按照腳程,從這里到荒山,估計也用不了半個時辰就到了,不過,既然婦人都說不去了,那男子自然不會多嘴。
婦人站在山頂,遠眺著荒山,眼神有些迷離,表情有些復雜。
“唉......”
不知道過了多久,婦人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后低聲呢喃道:“師父,你最終還是選擇讓他走上那條路,讓他做個普通人不好嗎?你這是何苦呢?”
婦人的聲音很小,而其他人又距離婦人較遠,加上此時正好又有一陣微風吹過,婦人的呢喃隨風而逝,讓人根本無法聽清。
“師父,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有很多人會死的,他也會很危險的,你可以不在話那些人的死活,甚至也不在乎我的死活,可是,你連他的死活都不在乎嗎?師父啊,你到底要做什么啊......”
婦人看著荒山,自顧自的在哪呢喃低語,說著自己的心里話,只可惜,無人聽清,無人知曉。
這個婦人不是別人,正是孫羽墨,當今皇帝最寵溺的妃子,沒有之一,而站在她身后的那個男人,也不是別人,正是當朝一品大臣嚴曦之。
一個貴妃娘娘的出宮,按理說,依仗是極大的,可是,他們卻只有一行七人,這很不合情理,卻又十分合理。
孫羽墨在呢喃了一會兒之后,漸漸收回視線,轉過頭說道:“乏了,回吧。”
“是。”
婦人轉身下山,再次來到桃花山山腳之后,她回過頭,看了一眼桃花山和相鄰的荒山,淡淡的說道:“封山。”
說完,婦人轉身就走。
這一次,他們沒有經過鎮子,而是繞道而行,回到馬車,上車之后,徑直離開了小鎮。
在離開小鎮大約三里,有一支大約三千人左右的重騎兵在此等候,隨著馬車的回來,他們匯合在一起,一路南下,朝著西南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