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看著眼前的眾人,許一凡笑了,笑的很開心,笑的很悲哀。
許一凡想起了魯迅先生說的一句話:“重獨立而愛自由,茍奴隸立其前,必衷悲而疾視,衷悲所以哀其不幸,疾視所以怒其不爭。”
以前,許一凡不是特別的理解這句話,畢竟,作為一個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而言,沒有經歷過戰爭,也沒有經歷過太多的磨難,是很難理解這句話的,可是,現在,許一凡看著眼前這群人,他真的體會到了魯迅先生當時的那種心情:【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整個撫仙山有多少人?
一萬三千人!
羅察一伙人有多少人?
各種亂七八糟的人加起來,也不超過五百人。
區區五百人,就把這一萬多人給嚇得魂不附體,大氣都不敢出,為何?
奴性,那種刻到骨子里的奴性,在他們很多人看來,反抗肯定會死,不反抗,說不定還能好受些,而身邊其他人都不反抗,自己也沒有必要反抗,自己過的凄慘,還有比自己過的更凄慘的,只要自己不是最凄慘的那個,一切都還過得去,而這就是大多數人的想法。
見眾人不說話,許一凡轉過頭,看向羅察說道:“他們好像很怕你啊?”
“那是當然,這群畜生,他們除了能張口吃飯,知道干活兒之外,他們還能做什么?”
說到這,羅察轉過頭,看向許一凡,繼續說道:“你拿下我,無非就是想要得到我現在擁有的一切,可以,有黑甲兵在,我打不過你,我認輸,你可以抓我,綁我,但是,卻不能殺我。”
“哦?為何?”許一凡好奇的問道。
“我是礦場主事,從九品下的官職,官兒雖然不大,可是,怎么說也是朝廷命官,我跟他們不一樣。”
說到這,羅察看向在不遠處,由一根繩子串起來的一眾人,繼續說道:“他們沒有官職在身,而我有,想要定我得罪,需要通過府衙審判才行,你應該沒有官職在身,你無權處決我,不然,你也要給我陪葬的。”
聽完羅察的解釋,許一凡頓時恍然,然后笑了起來。
“哈哈......”
“哦,我說你怎么這么硬氣,到現在都不以為然,原來,你還有個官職在身啊,難怪呢。”許一凡笑著說道。
“哼,你以為呢,沒有幾樣保命的東西,誰敢出來混啊?”羅察用一副過來人的口氣說道。
“既然,你要立威,剛才死了那么多人,已經足夠你立威了,而我有官職在身,你又不能殺我,你沒必要這么做的,再說了,你跟這群只知道干活兒的牲口廢什么話,你說的,他們聽得懂嗎?小兄弟,聽我一句勸,到了這里的人,不要把他們當人看,當成畜生就可以了。”羅察繼續說道。
“這樣嗎?”許一凡瞇了瞇眼睛,嘀咕道。
“當然,這是我的經驗,不信,你問問他們,就算我現在被綁縛于此,他們敢對我動手嗎?你問問他們,敢嗎?”
說完,不等許一凡說話,羅察就沖著那一萬來人,大聲的質問道:“你們敢殺我嗎?”
“......”
無人應答,無人說話。
“嘿嘿,看到了嗎?他們不敢,所以說,小兄弟,聽我一句勸,不要做這些無用功了,放了我,我保證不鬧事兒,就算你不放我,也沒關系,只要別把我交給黑甲兵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