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凡卻搖搖頭,說道:“我沒說不殺你。”
“啊?!”
曲弘赫聞言,身體猛地一顫,抬起頭,一臉詫異的看向許一凡。
“我殺不殺你,不取決于我,而取決于你接下來事情辦得怎么樣,事情辦得好,將功抵過,事情辦的不好,呵呵......”
“小人明白了,小人知道怎么做了。”曲弘赫聞言,瞬間明白了,連忙說道。
“知道怎么做了,就去做事吧。”許一凡擺擺手說道。
曲弘赫又磕了一個頭,這才站起來,轉身朝那群俘虜走去。
“喂。”
許一凡突然喊道。
曲弘赫聞言,連忙轉身,身體彎曲九十度,問道:“公子還有何吩咐?”
“必要的時候,可以殺幾個人的。”許一凡笑著說道。
曲弘赫一愣,隨即就明白許一凡什么意思了。
“是!”
許一凡擺擺手,示意曲弘赫可以離開,然后,他對谷歌說道:“你去盯著他,必要的時候,可以幫幫他,當然,如果他有別的心思,你懂得。”
“好的公子。”
谷歌聞言,轉身離開了。
等到谷歌也離開了,許一凡這才轉過身,走到易茂勛面前,看著這個管事,說道:“那群俘虜,我交給了曲弘赫,剛才拿一萬來人,我交給你了,如果他們出了事兒,我唯你是問。”
“是!”
許一凡擺擺手,不再說什么,而易茂勛在作揖之后,也轉身離開了。
常哲翰和陸良驥在看到這一幕之后,兩個人不由得對視一眼,然后,常哲翰嘆息一聲,說道:“是個當官的好苗子。”
陸良驥聞言,則搖搖頭,說道:“他更適合軍武。”
對此,常哲翰沒有反駁,因為通過這件事,他發現,不管是當官也好,還是投身行伍也罷,許一凡都能快速崛起。
短短的一天時間,許一凡就把猶如鐵桶一般的撫仙山礦場,給整理的差不多了。
以羅察為首的一群人,大部分都死在了黑甲兵的屠刀之下,而羅察也被眾人打死,這讓羅察在這里苦心經營十年的勢力,瞬間瓦解。
殺人只是低級手段而已,許一凡殺了人,但是,卻也沒有把所有人都殺死,羅察的人,許一凡至少留下了三分之二,對于這些人該怎么處理,如果是常哲翰來處理的話,也很頭疼,估計到最后,他也會選擇這種手段,畢竟,他也是官場的老油條了。
其實,對付羅察這群人,還是很容易的,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反抗和不安穩因素,都是土雞瓦狗,難的是怎么處置那一萬來人的工人。
這些人,如果處置不好,很容易出現暴亂的,別看這群人,平時表現的好像一群待宰的羔羊一般,那是在他們的生命沒有受到致命威脅的時候,當他們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這群人就會奮起反抗的。
一個人不可怕,一百人也不可怕,可怕的是,當著一萬來人,一起出現暴亂的時候,就很可怕了,黑甲兵固然厲害,可是,在面對人數眾多的敵人的時候,他們也會很難招架。
之前,黑甲兵在沖殺羅察的人的時候,他們選擇了冷眼旁觀,在許一凡把羅察丟進人群的時候,他們也動手了,可是,當許一凡說要殺了他們的時候,這群人,已經有不少人,已經打算拼死一搏了,當時,常哲翰是替許一凡捏了一把汗的,然而,當許一凡在給了一頓大棒之后,又給了一根胡蘿卜之后,這群剛剛升起反抗之心的人,瞬間安靜下來了。
胡蘿卜加大棒,這是最初級的馭人之術,但是,也是最有效的馭人之術,現在的撫仙山礦場,只存在一個聲音,那就是許一凡的聲音,哪怕是常哲翰,他現在說的話,都不一定有許一凡好使,而這才是真正讓人細思極恐的地方。
就在常哲翰心中暗自感嘆不已的時候,許一凡走了過來,沖著常哲翰,作揖行禮道:“常大人,請原諒則個,剛才,小子孟浪了。”
常哲翰看著許一凡,看了好久,才搖搖頭,說道:“無妨,英雄出少年嘛。”
“大人言重了。”許一凡謙虛的說道。
常哲翰則笑著搖搖頭,拍了拍許一凡的肩膀,沒有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