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回事兒?”
“太了不起了。”
“......”
諸如此類的話語,此起彼伏。
這些玻璃有大有小,最大的,需要四五個人一起合力才能搬動,而小的,一個女人都能拎起來,不管玻璃是大是小,它們被搬上去之后,安置的位置,大小剛好合適,因為每一塊玻璃和窗戶,都是有編號的,只要根據玻璃上的編號,就可以準確的找到它要放置的位置。
就這樣,接下來的兩天時間里,很多就看到,原本空蕩蕩的門洞,已經被這些玻璃給封上了,但是,看起來,像是沒有任何東西一般,路過這里的人,很嘖嘖稱奇,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在玻璃窗安好的第二天,東海城迎來了一場暴風雨,隨著這場暴風雨的來臨,很多人都開始擔心百貨樓,會不會被這場暴風雨給沖垮了。
夏天很炎熱,也多雨,尤其是東海城,每年,在天氣最炎熱的時候,都會下幾場暴雨,人們常說瓢潑大雨,形容雨下得很大,可是,在東海城這邊,瓢潑大雨只是小意思,真正的暴風雨,那簡直就像是桶潑的大雨一般,就短短的一會兒,街道就變成小溪了。
每年,當暴風雨來臨的時候,官府都要做好救災的準備,由此可見,東海城的暴風雨有多大了。
這場暴風雨的來臨,讓很多人對百貨樓感到無比的擔憂,蓋房子的人都知道,在建筑沒有建設好,或者剛剛建成的時候,最怕的就是大雨的侵蝕了,因為古代的建筑,大多數都是以木料和石料為主,當然,更多的還是泥土,在沒有建成之前,一場大雨下來,很多地方都會被大雨摧毀,更嚴重的可能會出現坍塌的可能性,為了防止這種意外的出現,很多人在建造的時候,會提前建造一個更大的遮雨臺。
說是遮雨臺,其實,就是一個大型的草棚子而已,它的作用就是為了避雨。
面對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有人歡喜有人憂,其中不乏一些幸災樂禍的人,比如曹正德。
此刻,外面下著暴雨,曹正德坐在靠窗的位置,一邊優哉游哉的喝酒,一邊看著對面亂作一團的百貨樓,嘴角微微上揚,笑道:“這場雨來的真及時,估計,這百貨樓才建成,就要被摧垮了。”
薊修杰坐在其對面,也看著對面,聞言之后,微微皺起了眉頭,沉吟片刻之后,說道:“未必。”
“嗯?”
“薊兄,此話何意?”曹正德不解的問道。
“你自己看。”
曹正德順著薊修杰的目光看去,頓時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頓時僵住了,微微張大了嘴巴,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百貨樓的建筑,從外面看,很像一個圓柱體,其實,這只是人們的一種錯覺,它本身其實是一個長方形的,不過,百貨樓的樓頂是圓形的。
圓頂之上,插著一根大約三米的鐵柱,而這就是避雷針,在圓頂上,鋪就著一層琉璃瓦,瓢潑大雨從天而降,落在圓頂上,順著琉璃瓦的凹槽,匯成一線,然后從高空落下,砸落在地面上。
在百貨樓的門前,有一道凹槽,說是凹槽,其實,它更像一個水渠,而這些砸落的雨水,全都落在水渠當中,隨著水渠的坡度,瞬間流走。
而那看起來四處漏風的建筑,在大雨的侵襲下,根本沒有進入房間,這些雨點,全都拍打在玻璃上,在玻璃上形成一條水線,然后,筆直向下,最終也匯集在水渠之中。
曹正德以為,這場暴雨肯定會讓百貨樓水漫金山,可是,現在,他的期望落空了,這場大雨根本沒有給百貨樓帶來任何的影響。
“哈哈,天譴,出天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