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許一凡對詩會什么的,沒有什么興趣,雖然他腦子里有不少名家的詩篇,可是,這些詩篇都是前輩古人的,跟許一凡本人半點關系都沒有,之前寫的幾首詩,也只是純粹的為了裝逼,或者博得美人一笑罷了。
在許一凡看來,所謂的詩會,跟后世的交際舞會差不多,尋找一個由頭,把一些人聚集起來,相互之間彼此尋找合作關系,拓展人脈的一種手段而已,這種聚會,許一凡不是沒有參加過,也正是因為參加了,才覺得無聊,而這個時代的詩會,目的是差不多的,不過,主要還是以作詩為主。
許一凡可以想象到,這一次的滁園詩會,肯定會有很多仕子、才女參加,而其中大部分肯定都是沖著一鳴驚人而去,到時候,整個詩會看起來熱鬧,其實就像去逛動物園看孔雀開屏一般,甚是無聊。
不過,雖然對詩會不感興趣,但是,既然對方前來邀約了,許一凡也不想太過折對方面子,于是,就笑著說道:“年關將至,事務繁忙,我不一定有時間去,不過,既然是李公子邀約,到時候我一定去。”
“好,那就這么說定了,明日公子一定要來。”
說完之后,蔚埔就站起身,拱手道:“在下這就告辭,回去稟告公子。”
許一凡也站起身,跟著點點頭。
把蔚埔送出正廳,在秋歌的帶領下,離開了許府,而許一凡則重新回到正廳坐下,手里拿著那份請柬,皺起了眉頭。
對于他跟徐詩芷那些流言,許一凡又不是真的一無所知,只是,這種事情許一凡也不好解釋什么,畢竟,有些事情是無法解釋的,人們只會相信自己看到和聽到的,許一凡越是解釋,只會越描越黑,他也懶得解釋。
對于徐詩芷和李嗣源的一些愛恨糾葛,許一凡也是知道的,對于這件事,許一凡沒有什么看法,說到底,這是兩個人的私事,而往大了說,無非就是徐家和李家兩家人的事情,許一凡沒有必要摻合進去,而他也沒有資格摻合進去。
原本,許一凡在聽到徐詩芷對李嗣源這個人的描述之后,他以為對方就是一個仗著家里有權有勢的紈绔子弟罷了,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想法,可是,今天這份請柬,讓許一凡多多少少有些上心起來。
對于這個李嗣源,其實,許一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好奇的,不過,也僅限于好奇,本來他沒打算跟對方有什么交集的,既然對方主動邀請了,那許一凡打算去會一會他。
秋歌在送走蔚埔之后,就回到了正廳,看到許一凡正在拿著請柬發呆,于是,就開口問道:“公子不想去?”
許一凡回過神來,看著秋歌笑了笑,說道:“也沒有想去不想去的,最近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也沒有太多的事情做,去看看也無妨。”
“那公子明日會作詩嗎?”秋歌雙眼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問道。
對于自家公子,秋歌要比別人了解的更多,不管是在經商方面,還是在人際交往方面,許一凡都十分的有天賦,也十分的擅長,在很多方面,秋歌都自嘆不如。
可能,很多人談起許一凡,說的最多的,還是他的經商之才,還有那超好的運氣,但是,秋歌卻知道,除了商賈之道之外,許一凡在文才方面也十分的擅長。
隨著齊若兮她們在東海城的時間久了,彼此之間也熟悉了不少,秋歌從齊若兮她們那里也聽到了很多關于許一凡在文才方面的事情,尤其是那本《紅樓夢》她也曾經看過,寫的確實極好,所以她才會有此問。
許一凡卻笑了笑,搖搖頭說道:“我就是去看看,順便蹭吃蹭喝一番而已,作詩就算了吧。”
“這樣啊,那就可惜了。”
秋歌有些失望的說道,不過,很快她就想到了什么,掩嘴一笑道:“不過,如果公子真的在詩會上作詩的話,肯定會一鳴驚人的,太多奪目,也不太好,現在東海城的讀書人,對公子可是怨念頗深呢。”
“呵呵!”
許一凡聞言,也只是呵呵一笑,對此他倒是不在乎什么,他知道秋歌說的是四季樓那九大殘聯的事情,他當初掛出這九副殘聯,也純粹只是牟利而已,并沒有太多的想法,至于那些讀書人怎么想,怎么認為,在許一凡看來,其實并不重要。
既然決定去參加詩會了,等著明天到來,直接過去就好,于是,這件事就放在了一邊,許一凡則跟秋歌談起了百貨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