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朝代,有魏公這樣的人,是皇帝的幸事,也是朝廷的幸事,更是百姓的幸事,但是,生在一個腐朽的王朝之中,這是魏公的不幸。
如果把魏滁放在大炎王朝建國初期,他肯定是一代名相。
讀書人最想做的事情,只有四件事,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繼往圣之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可是,自古以來,真正能夠做到這一點兒的人,真是少之又少,屈指可數,魏公做到了前兩者,可惜,他生不逢時,如果不是大秦王朝的腐朽,再給魏公更多的時間,或許他的能做到后面兩者。
一個可以把糜爛不堪的軍隊,掌控的猶如一支強軍,在大勢已去的情況下,他還能做到,讓這些人戰死沙場,明明知道是去送死,可是,還是有無數人前赴后繼去送死。
或許,這十二萬人,有的人真的是心甘情愿去死的,可是,那也只是一小部分人而已,大部分人還是想活下來的,畢竟,如果能活下去,誰又愿意去死呢,可是,他們還是去送死了。
也正是因為他們的死,喚醒了無數人的反擊,也給大炎王朝帶來了很多阻礙和麻煩,同時,也給大秦王朝帶來了一絲喘息的機會,如果沒有魏公這十二萬人的死,估計大秦王朝不可能保存一絲血脈的。
放眼歷史,歷朝歷代,哪個王朝的覆滅,死的最多的不是那些皇室成員,秦朝在推翻武朝統治的時候,整個皇室被屠戮一空,而秦朝卻沒有。
像魏公這樣的人,他如果選擇投降,大炎王朝是十分歡迎的,而且是十分重視的,他本來可以活下來的,卻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去死,哪怕牽連了整個家族,也在所不惜,這樣人是值得尊敬和敬仰的,哪怕是許一凡,也是如此,當然了,他覺得肯定做不到魏公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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滁園很大,許一凡漫無目的的在滁園行走著。
天氣很冷,漫天飄舞著雪花,很多地方已經被白雪覆蓋,看起來格外的純潔,也使得這座矗立千年的莊園,顯得愈發的莊重起來。
走著走著,許一凡就來到了一處湖泊前。
說是湖泊,其實就是一個比池塘略大的水塘而已,在湖泊旁邊,有一座亭榭,此時,有一個老者,身披蓑衣,坐在亭榭當中,手持魚竿,看樣子是在釣魚。
在老者的身后,還站著一個管家打扮的中年人。
看到這邊有人,許一凡本打算離開的,但是,那名管家已經發現了許一凡和谷歌,走到老者身邊,俯身耳語了幾句,然后,老者就轉過頭,看向許一凡,隨即對管家說了句什么,管家點點頭,直起身來,徑直朝許一凡走來。
既然被人發現了,而且人家已經過來了,許一凡只好留在原地。
管家走到許一凡面前,語氣的溫和的問道:“公子是否迷路了?”
許一凡笑著搖搖頭,迷路到不至于,他雖然只來過滁園一兩次,很多地方都不熟悉,但是也不會迷路,于是,他就說道:“打擾兩位了,我是來參加詩會的,覺得有些沉悶,就在滁園走走,不曾想打擾兩位的雅興了。”
管家搖搖頭,笑著說道:“原來如此,談不上打擾,還未請教公子名諱。”
許一凡連忙拱手道:“擔不起請教二字,小子姓許,名一凡,字安然。”
管家聞言,頓時挑了挑眉頭,笑著拱手還禮道:“原來是許公子,老爺有請。”
“嗯?”
許一凡微微一愣,隨即點點頭,說道:“那小子就叨擾了。”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