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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一凡在跟魏鴻熙告別之后,就徑直離開了滁園,并沒有回去的打算。
他回去了,除了尷尬還是尷尬,不管是那些人的皮笑肉不笑的夸贊也好,還是冷嘲熱諷也罷,亦或者明里暗里的挑釁也好,都不是許一凡想要看到的。
既然已經跟這群人撕破臉,讓他們下不來臺了,也就沒有必要過多的去糾結什么。
離開滁園之后,許一凡一行三人,乘坐馬車回到了家里。
接下來的幾天,許一凡十分的忙碌,準確來說,是秋歌她們無比的忙碌。
忙著調整各個產業的人手,忙著算賬、對賬、清賬、平賬,忙著準備過年的東西,許一凡雖然每天也會去百貨樓或者四季樓,或者各個工坊去看看,但是,也僅限于看看而已,很多事情的具體操作,還是由下面的人去做。
對此,下面的人自然不會說什么,在他們看來,許一凡作為東家,就應該這樣,如果他主動插手某件具體的事情,這些人不但不會感激,更多的反而是惶恐,會認為許一凡覺得他們事情沒有做好,對此,許一凡心中也明白,也只能看看而已。
許一凡這邊十分的安靜,但是,東海城卻再次沸騰起來。
那天,滁園詩會結束之后,許一凡以一首《沁園春.雪》一鳴驚人,留下一眾呆若木雞的眾人,選擇尿遁之后,整個詩會的氣氛,降到了冰點,也尷尬到了極點,雖然李嗣源之后做了一些活躍氣氛的事情,可是,收效不大,反而讓這些讀書人更加下不來了臺。
不過,讀書人有一點兒很好,那就是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了,最終,在眾人以選擇性遺忘的方式,把這場各懷心思的詩會繼續下去了。
只是,在詩會結束之后,這首詩就像是瘟疫一般,快速在東海城流傳開來,不管許一凡這個人怎么樣,他做的這首詩,確實大氣磅礴,讓人一時之間,無法企及。
原來以為這會是一場給海洲讀書人揚名立萬,揚眉吐氣的機會,可隨著許一凡的這首詩的出現,頓時讓人顏面掃地,當然了,在大多數人看來,根本不是這么回事兒,但是,對于那些讀書人來說,許一凡這是狠狠地打了他們的臉。
以往,人們說起許一凡,都說他是商業鬼才,而現在,說起許一凡說的更多的,是文采斐然。
長得好看不說,做生意更是個中翹楚,吟詩作賦更是不輸給那些寒窗苦讀十余載的讀書人,這樣的一個少年,更是讓人無比的羨慕嫉妒。
也不知道是哪位老人,在家中訓斥晚輩的時候,無意間說出了一句:“生子當生許安然!”
這句話,也隨之被流傳快來,成為了很多人的口頭禪,這讓那些自感被打了耳光的讀書人,更是無比的郁悶。
外面發生的這一切,許一凡有所耳聞,但是,也只是當個熱鬧聽聽而已,并沒有在意什么。
只是,許一凡不在意,有些人卻十分的在意,比如那群讀書人,比如李嗣源。
邀請許一凡去參加詩會,只是李嗣源臨時起意,打算親眼見一見這個少年,如果可以的話,在交談一番,如果能拉攏到自己麾下,那自然最好,如果不能成為朋友,那就開始捧殺。
只可惜,在看到許一凡的那一刻,李嗣源就知道,許一凡是不可能成為他麾下,給他效命的,而捧殺的決定,雖然付諸了行動,卻失敗了,這讓李嗣源有些惱怒。
當然了,如果只是一首詩,倒不至于讓李嗣源真的如何惱怒,畢竟,作為皇室成員,該有的城府和胸襟還是有的,不是所有的富二代、官二代都是草包,往往那種仗勢欺人,或者恃強凌弱的人,大多數都是上不上,下不下的半桶水貨色而已。
真正讓李嗣源感到惱怒的還是徐詩芷她們在看到許一凡那首詩之后的反應,李嗣源親眼看到,徐詩芷在看到那首詩的時候,那一臉花癡的模樣,這讓十分后悔邀請許一凡來參加詩會,更有些后悔,不該讓許一凡作詩的。
也不知道徐詩芷是真的被李嗣源糾纏的煩躁了,還是因為她打算表白了,在十二月十二號這天,徐詩芷精心打扮一番,邀請許一凡出城踏雪。
大雪連續下了好幾天,城內城外白茫茫一片,正應了許一凡那句銀裝素裹。
大雪停歇,徐詩芷就找到了許一凡,要求去踏雪,這一次,出行的只有她跟許一凡兩個人,并沒有帶齊若兮她們,更不可能邀請李嗣源。
出城的時候,兩個人共乘一輛馬車,招搖過市,而在出城之后,當天并沒有回城,而是露宿在野外,也正是因為這件事的發生,在這個新舊更替的時間,李嗣源正式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