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哲翰聞言,緊蹙的眉頭又皺緊了幾分,顯然,對于女子的這個身份,有些不滿,但是這種不滿不是對妓-女這個職業的不滿,而是對蔚埔居然帶著一個妓-女來指認許一凡是叛將之子的不滿。
蔚埔似乎知道常哲翰他們在想什么,笑著解釋道:“兩位大人,稍安勿躁,且等我細細道來。”
“元符二年冬天,嘉州城鳳鳴園來了一個年方二八的妙齡女子,女子長得亭亭玉立,雖然談不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卻也頗有姿色,其穿著雖然普通,但是身上卻有一股難言的氣質,該女子自愿賣身于鳳鳴園,短短三年,從成為了鳳鳴園最年輕的花魁。”
“這名花魁?”常哲翰下意識的問道。
“大人所猜不錯,鳳鳴園的那名花魁,正是眼前這名女子,風飄絮。”
常哲翰不在說話,而是看著蔚埔。
蔚埔繼續說道:“六個月前,在嘉州城艷名遠播的風花魁,卻自己給自己贖了身,離開了嘉州城,消失在人們的視野當中,而在一個月后,東海城的紅花閣卻來了一名女子,再次賣身為妓,成為了紅花閣的頭牌,而她正是從嘉州城離開的風飄絮。”
“原來是她。”常哲翰聽完之后,嘀咕了一句。
殷武聞言,頓時轉過頭,看向常哲翰問道:“常大人認識她?”
常哲翰看著擔架上的女子,點點頭,眼神復雜的說道:“閑暇之余,在好友的邀請下,曾經去過幾次紅花閣喝酒,當時,恰好這位風花魁就在一旁作陪,我說為何方才看她有些眼熟。”
“哦。”
如果是以往,聽到常哲翰這么說,殷武肯定會打趣一二,但是,今日他卻沒有這么做。
“一個青樓女子又能說明什么?”殷武看著蔚埔問道。
蔚埔笑著搖搖頭,說道:“如果她只是一個普通妓-女,那自然說明不了什么,可是,她不是一般的妓-女,二位大人可能有所不知,這風飄絮不是其本名。”
“哦?那她本名叫什么?”
“浮萍。”
“嗯?”
見殷武隱隱有發火的傾向,蔚埔連忙補充道:“她原本姓徐,徐浮萍,不過,后來改徐為許,叫許浮萍。”
殷武聞言,沒有說什么,而是挑了挑眉頭,瞇起眼睛,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大概過了一分鐘,殷武突然睜開眼睛,一臉詫異的看向擔架上的女子,喃喃自語道:“原來是她。”
“嗯?”
這一次輪到常哲翰詫異和疑惑了,他看向殷武,下意識的問道:“殷都蔚認識她?”
殷武點點頭,眼神復雜的看著擔架上的女子,輕聲說道:“有過幾面之緣,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