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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
摘星樓!
“義父!”一名男子站在樓梯口,恭聲喊道。
“嗯!”
“據探子來報,劍洲的人離開了劍洲。”
“知道了。”
“另外,海洲的人也動起來了。”
“嗯。”
“還有,唐門有人下山了。”
“嗯。”
男子在說完這三件事之后,沒有在說話了,而背對著男子而坐的不良帥,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良久之后,不良帥說道:“你去一趟西北。”
“是。”
“去了之后,見機行事,該做些什么,到時候自會有人告知與你的。”
“是。”
“去吧。”
男子不再說什么,轉身下樓。
不良帥始終盤坐在那里,那張隱藏在黑紗之后的面孔,不知道在想什么。
“俠義軍,呵呵......”
不知道過了多久,不良帥的聲音突然響起,語氣不咸不淡,不知道是在譏諷那早就已經滅亡的俠義軍,還是有別的意思在里面。
“噔噔噔......”
樓梯間傳來了腳步聲,不良帥沒有轉頭,而是一如既往的坐在那里。
宰相徐肱緩緩從樓梯間走了上來,看到背對著自己的不良帥,他也沒有什么意外,徑直走到茶臺旁坐下。
茶臺旁放置著一個小火爐,上面有一個茶壺,徐肱上來的時候,水剛好沸騰起來。
茶臺上有一套茶具,只是沒有茶葉,而徐肱對此也不在意,他坐下之后,從袖中掏出一個茶罐,放置在桌子上,從里面倒出茶葉,開始泡茶。
在吟詩作賦,吃喝玩樂這方面,終究還是文人更擅長一些。
徐肱泡茶的手法極好,不比那些專門學習茶道的女子差到哪里去,其動作慢條斯理、有條不紊,給人一種行云流水的既視感,不管茶泡的如何,單單就看他泡茶的手法,就是一種享受。
“你怎么來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日該你當值的。”不良帥背對著徐肱,緩緩地開口道。
“怎么,不歡迎我?”徐肱提壺倒水,笑著反問道。
“呵呵!”
雖然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但是,對方的語氣已經說明了問題,他確實不歡迎徐肱的到來。
不良人跟儒家的恩怨,已經持續了近千年,在這近千年的時間里,彼此時常爭斗,時不時的給對方上點眼藥水,膈應一下對方,當然了,做這件事的,主要還是那些文人,而不良人的回擊往往都是那么的簡單粗暴。
你罵我也好、彈劾我也罷,總之,不管你怎么說我,我都不理你,罵的狠了,彈劾的厲害了,那就讓你試試我不良人的刀快不快了。
每年,朝中都有一些不怕死的文人,瘋狂的去挑釁、撩撥不良人,在對方的底線上來回蹦跶,有時候還會來個踢踏舞,大多數的時候,不良人都不會去理會他們,但是,一旦不良人認真起來,這些人往往都會死,準確來說,是生不如死。
一年又一年,近千年來,被儒家弄倒的不良人不勝枚舉,而被不良人殺死的文人,也不計其數,但是,這群人就像是韭菜一般,割完一茬又一茬,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讓人感到十分的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