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符十五年,春來極晚,夏來極早。
在元宵佳節過后,東海城又陸陸續續下了好幾場雪,這讓很多人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厭煩,尤其是對于那些貧苦人家而言,這個冬天是如此的難捱。
相對于往年,這一年的冬天,凍死了不少人,不過,對于現如今的海洲而言,這還算是好的,并沒有引起太大的災難。
正月過完,既是二月。
許一凡在離開家一次之后,就再次沉寂起來,這個在元符十四年,聲名鵲起的年輕人,逐漸淡出了人們的視野,除了東海城的那棟七層的百貨樓還開著之外,很少能夠在東海城看到許一凡的身影,人們偶爾還是會在茶余飯后談起這個年輕人,但是,說起商業之道,他們都無比的佩服這個年輕人,但是,說到其他事情上,他們大多數都是搖頭嘆息,諱莫如深,不愿多說。
就這樣,許一凡就此淡出了人們的視野,沒人知道這個年輕人在做什么。
二月二,龍抬頭,在現在人們都會選擇在這一天理發,但是,在這個時代,講究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可輕易去動,動人的頭發,無疑是一種極大的羞辱,所以二月二這天和往常并沒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許府!
今日,許府來了一個客人,這個客人來到許府,并不是找主人家許一凡的,而是找唐青竹的。
沒錯,這個客人就是從南夷唐山而來的唐寅。
唐寅孤身一人而來,他來的目的也無比的清晰,就是帶小師妹唐青竹回唐門的,對于這件事,許一凡自然不好插手什么,一來,這是人們的家務事,二來,許一凡和唐青竹的關系,只是朋友而已,因此,對于唐寅的到來,許一凡只是出來見了對方一面,沒有多問什么。
對于南夷唐門,許一凡其實是很好奇的,但是,也僅限于好奇而已,對于唐門的那些手段,其實,在跟唐青竹相處的時候,許一凡多多少少都了解一些,也學會了一些。
唐門以暗器和用毒而聞名天下,可以說,他們是天生的刺客,不過,跟斷龍閣的人比起來,至少在行刺這方面,唐門還是略遜一籌的。
許一凡在跟濮石第一次交手之后,就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感,于是,在那段養傷的時間里,許一凡跟唐青竹問了很多暗器的使用方式,而唐青竹也是把一些能夠教授許一凡的都教授給他了,也算是一種投桃報李的行為吧。
唐門雖然擅長使用暗器,但是,他們用暗器的時候,大多數也是正大光明的,而不是偷偷摸摸的背后放冷槍,但是,這些東西到了許一凡手上就不一樣了,他可不管正大光明與否,總之是怎么出其不意,攻其無備,怎么陰險刁鉆他就怎么來,每每唐青竹看到許一凡在擺弄他那些自己搗鼓出來的暗器之后,唐青竹就滿臉黑線,她都后悔教授許一凡這些東西了。
唐青竹怎么想,許一凡并沒有在意,他反正是自得其樂,對于他而言,只要是能保命的東西,怎么用無所謂,只要能保住他那條小命,別說是偷襲了,就是背后下藥,他都做的出來。
在除夕之夜過后,許一凡待在家里的那段時間,他就搗鼓出來了不少暗器。
暗器這東西,種類繁多,大致可分為四大類,分別是手擲、索擊、機射、藥噴,而一大類又包括若干種,比如手擲暗器,就有標槍、金錢鏢、飛鏢、擲箭、飛叉、飛鐃、飛刺、飛劍、飛刀、飛蝗石、鐵橄欖、如意珠、乾坤圈、鐵鴛鴦、鐵蟾蜍、梅花針、鐵蒺藜、鏢刀等等。
不但手擲暗器的種類繁多,索擊、機射和藥噴的種類也很多,但是,不管是哪一類,它們都有一個特點,體積小,重量輕,便于攜帶,大多有尖有刃,可以擲出十幾米乃至幾十米之遠,而且速度快,隱蔽性強,等于常規兵刃的大幅度延伸,具有較大的威力。
不過,面對與正面作戰,暗器終究是小道,雖然談不上旁門左道,但是也差不多,而這些東西到了許一凡手上,就真的淪為了旁門左道。
之前,許一凡弄出來的袖箭,其實也是暗器的一種,當然了,許一凡身上藏著的暗器數不勝數,比如許一凡扎在頭發里的銀針,戴在手指上戒指,還有他手腕上的手串,都是暗器,甚至他穿的鞋子,都藏著暗器,可以說,許一凡為了保命,正是無所不用其極。
當然了,不單單是許一凡學習了這些暗器,他隔三差五的還叫言午堂暗箭營的弟子,過來找唐青竹學習,每次來的人不多,也就幾個人而已,有男有女,年齡有大有小,他們學習這些,完全是純粹為了殺人而學習的。
起初,唐青竹是不愿意教授的,但是,在許一凡的一番軟磨硬泡之下,再加上花言巧語的哄騙下,唐青竹最終還是答應下來了。
對于許一凡這么做,很多人都是覺得許一凡在瞎胡鬧,尤其是對于劍閣的人,還有霸刀山莊這些人而言,打架就打架,講究的就是一個堂堂正正,搞這些有的沒的,簡直就是胡鬧,上不了臺面,但是,既然許一凡要這么做,他們也不會說什么。
只是,很多人都不知道的是,除了唐青竹在許一凡的誘騙下,開始教授暗箭營學生們如何使用暗器,還有一個人也在教授他們,而這個人正是赤蓮。
唐青竹教授他們使用暗器,而赤蓮教授他們如何識毒、用毒、解毒,有了這兩個人的教授,暗箭營的學生到底會成為什么樣子,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