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句話,就把在場的幾個人給鎮住了。
不良人有七十二司,而其中排在首位的就是生死司,生死司掌管生死,不管是因為犯事兒而進入不良人昭獄的人的生死,歸他們管轄,就連不良人內部人的生死,也歸他們管轄,生死司的權利,是七十二司當中最大的,而七十二司當中的死士,他們保護的人,往往都是很重要的人。
也正是因為俞蝶的這句話,徹底確定了許一凡是不良人提司的身份,在場的幾個人,表情都格外的復雜起來,誰能想到,事情到了最后,居然會是這個結果。
-------------------------------------
許一凡離開偏廳,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后,第一時間找到了那塊提司腰牌,拿在手里把玩著。
說它是腰牌,其實不準確,因為這塊牌子更像一塊玉佩,但是,許一凡卻知道,它不是玉質的,而是一種特殊的材質制成的,它非石非玉,入手冰涼,還帶著絲絲縷縷的寒氣,讓人摸著很不舒服。
另外,它身上有三種顏色,左手邊是黑色,呈現一個半月形,其顏色漆黑如墨,看著就讓人不舒服,右邊是紅色的,其顏色鮮艷如血,像是被無數鮮血浸泡過一般的,黑色和紅色各占據一半,而在黑色和紅色拱衛的最中間,則是一圈黃色,這不是杏黃色,也不是淡黃色,而是明黃色,這種黃色,天底下只有一種人能使用,那就是皇家。
這塊腰牌上,沒有任何的文字,在其方面,有花紋,是一條漆黑如墨的龍,龍通體漆黑,但是,其眼睛卻是血紅色的,最在龍的下面,是一座山,一座被云霧遮蓋的山峰,看不真切。
坐在床上,許一凡盯著這塊腰牌看了很久,他還是沒有看出這塊腰牌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夜已深,夜涼如水,許一凡手握著玉佩,站在窗邊,看著外面漆黑如墨的夜晚,眼神迷離,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良人提司這個身份,確實給許一凡帶來了很大的震撼,但是,在震撼之后,他更多的還是冷靜,此刻,他的心中有幾個問題。
第一,當初許一凡在安民鎮老槐樹下看到的那個人是三大不良將之一的秦將,這一點兒,在很早之前,他就知道了,那么,秦將為何要去安民鎮呢?他到底是為自己而來,還是沖著孫瞎子而去的呢?
如果是前者,那么,秦將對自己有什么企圖,或者說,不良人對自己有什么企圖?
如果是后者,那么,孫瞎子到底是誰?他又是什么身份?他會不會也是不良人?
另外,還有一個問題,秦將到底叫什么?
這個問題,許一凡曾經問過胥承業,也問過谷歌,然而,他們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們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說他們知道,卻假裝不知道。
第二,不良人提司的腰牌,為何會在自己身上?
許一凡自認在離開安民鎮之前,沒有跟不良人有什么交集,他也不認識不良人當中的任何一個人,他在安民鎮的那些年,也沒有表現出什么特殊的能力,畢竟,一個幾歲的孩子,能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呢,就算有,也不會引起人們注意的,而許一凡那些年,可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按理說,不良人不應該注意到他才對,可是,就在幾年前的時候,這塊腰牌就落在了許一凡的手里。
第三,自己的身世到底是什么回事兒?
如果說,許一凡是許淳的兒子,那按理說,不良人既然在很早之前,就注意到許一凡,那么他們不可能不知道許一凡的叛將之子,既然知道,那為何不把許一凡帶回長安,或者秘密-處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