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政和房子墨對視一眼,都不說話了。
其實,對于許一凡這個人,雖然在西征軍當中,除了大元帥殷元魁之外,沒有人見過這個少年,但是,關于這個少年的事情,他們可是經常聽到的。
最初的時候,自然是關于許一凡百貨樓的天香四露和九大美酒了,天香四露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他們這些軍伍當中的糙漢子不甚清楚,但是,也知道那就是一種讓女人見之為之瘋狂的玩意兒,那玩意兒既不能吃,又不能穿的,除了好聞一點兒之外,似乎也沒有什么卵用,卻偏偏有很多女人,為了這種東西一擲千金。
在他們西征出發前,就已經有香水被商隊帶回長安了,在東海城最便宜的香魅,到了京城之后,最起碼一瓶就需要上百兩銀子,而且還是有價無市的那種,至于其他的香水,價格更是貴的離譜,李承政他們當時聽聞之后,也都覺得好笑,當然,也有一些好奇。
相對于沒什么卵用的香水,作為男人,而且是在見過血男人,自然對美酒更感興趣了,而軍伍中人,最先知道許一凡這個人的,還是從殷元魁上京的時候,帶到經營當中的近百壇白酒了,不過,一年多的時間過去了,這些酒水早就被他們霍霍完了,到如今,還有很多人惦記著那些白酒呢,可惜,再也沒有嘗到過了。
之后知道許一凡這個人,是許一凡給他們送來的箭矢和各種甲胄兵器。
對于一個軍人來說,白酒只是口腹之欲,可有可無的存在,有自然最好,沒有也無妨,而且軍中是禁止飲酒的,當然了,這種條令只是針對中下層的將士。
許一凡制造出來的那些軍需,無論是箭矢,還是甲胄鎖子甲,亦或者是后來新鮮出爐的炎刀,都讓軍伍當中的人愛不釋手,像童真和秦之豹這樣的沙場猛將,在看到鎖子甲的時候,那就像是看到正值豆蔻年華的小媳婦一般,那眼神叫一個親切啊。
想房子墨、許凱歌這樣的擅長計謀和務實的將領來說,新制造出來的炎刀,更是讓他們愛不釋手,無論從刀的制式,還是其質量,都比之前的炎刀要好一些,殺敵更方便一些,至于那一堆堆猶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箭矢,更是讓他們感到驚嘆。
這次西征,他們能夠取得如此之大的戰果,這些軍需是起到很大作用的,尤其是數百萬的箭矢,更是讓他們在初中期作戰的時候,完全是用箭雨洗地,開戰之前先射箭,成為了這支西征軍獨有的風格了。
當箭雨響起,看著那鋪天蓋地,蔽云遮日的箭雨落下之后,其殺傷力如何暫且不去說,單單就說這陣勢,就能讓敵人聞風喪膽。
不過,這種習慣其實并沒有保持多久,因為這些箭矢沒有后援了,是用一支少一支,自從許一凡在海洲出事兒,被爆出他是叛將許淳的兒子之后,軍中在也沒有人提起這個未見其面,只聞其名的少年了,在海洲淪陷之后,他們現在用的裝備,都成為了孤品。
如果拋開許一凡的身份不去說,這支西征軍當中,有一大半的將領是很喜歡這個少年的,更想著該怎么樣把這小子弄到軍隊當中來。
在他們在西域這邊作戰的大半年的時間里,關于海洲方面的消息,更是沒有太多,而那個少年,仿佛就此沉寂下去,泯滅在人海當中一般。
他們怎么都沒有想到,在西征軍現在遇到困難的時候,選擇出來幫助他們的,居然會是這個距離他們萬里之遙的少年,而且從剛才閻小藝的話中可以得知,現在他們收到的這些糧草和冬裝,是在西征軍還沒有出征之前,他們就開始著手準備了,單單就從這方面,就可以看出這個少年,絕對不止是一個商人那么簡單。
“大元帥,這......”
房子墨看了看手里的信,又看了看殷元魁,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