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黑袍人的出現,李剛并不感到意外,他抬起頭,看了一眼黑袍人,語氣凝重的說道:“我希望你們說的都是真的,不然...你知道后果的,我就剩下這一個兒子了。”
“一個?呵呵.......”
黑袍人笑了笑,說道:“答應你的事情,我們自然會做到,但是,該你去做的事情,必須做好。”
“這個自然!”
“那就好。”
說完這句話,黑袍人就突然消失不見了,而燕王李剛則重重的坐在椅子上,他現在的處境非常的不妙,不管他如何選擇,他的命運都已經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了。
“只恨生在帝王家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剛常常的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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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城!
許府的后院內,許一凡正在跟姜三甲對弈。
棋局復雜異常,單單從棋盤上看,兩個人正處于膠著狀態,不過,若是有真正懂得下棋之道的人在這里,就會看出來,這一老一少兩個人,簡直就是兩個臭棋簍子。
許一凡在圍棋上沒有什么造詣,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讓人沒想到的是,這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大師伯姜三甲似乎也沒有什么圍棋造詣,著實讓人不解。
“那批東西現在應該已經送到康城了。”許一凡落下一枚棋子,緩緩地說道。
“算算時間,應該到了。”站在其身后的茅一山開口說道。
姜三甲聞言,抬起頭,看了一眼許一凡,又看了一眼茅一山,重新低下頭,隨手捻起一顆棋子落下,開口道:“你這樣做,就不怕殷元魁他們不收?”
許一凡笑了笑,說道:“不會的。”
“哦?你如此有把握?”姜三甲饒有興趣的問道。
“沒什么把握不把握的事情,不管他們想不想收,現在西北的情況,讓他們不得不收,不收的話,他們自然不用承擔什么責任,但是,會死很多人,作為一軍統帥,他不可能不為手底下的將士考慮。”
“你這算不算是將軍呢?”姜三甲笑問道。
許一凡也跟著笑了笑,搖搖頭,說道:“算不得什么將軍,只是一種交易罷了,我不過是強買強賣罷了,他們收也得收,不收也的收。”
“哈哈...你小子!”
姜三甲聞言,抬起頭,伸出手指了指許一凡,大笑起來。
兩個人又各自落子幾次之后,姜三甲開口道:“現在,這第一步已經走出去了,那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何時去往京城啊?”
“不著急,再等等。”許一凡淡淡的說道。
“等?你在等什么?”姜三甲好奇的問道。
“我在等那個人的決定。”
“哦!原來如此!”
姜三甲聞言,頓時恍然大悟,點點頭,說道:“你在試探他?膽子不小啊!”
許一凡苦笑著搖搖頭,說道:“事關身家性命,由不得我不謹慎對待啊。”
“呵呵......”
姜三甲笑了笑,對此不置可否。
許一凡和姜三甲說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今圣上炎武帝,準確來說,還有朝中大員的決定。
許一凡既然打算去長安了,那肯定要做足準備的,而決定他長安之行,是否順遂,主要還是看炎武帝對他的態度了,如果炎武帝想要重提當年的玄武叛亂這件事,那許一凡此次去往長安,肯定是有去無回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