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笑著搖搖頭,笑道:“公子誤會了,老朽只是一時興起,隨口問問而已,若公子不想答,便可不答。”
“天地有仁心,滋生了萬物。”
“哦?公子真的這么以為嗎?”老人在聽到許一凡的答案之后,繼續追問道。
許一凡卻搖搖頭,說道:“那看對誰而言了,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罷了。”
“那公子以為呢?”老人仿佛一個教書先生一般,繼續追問著。
“呵呵......”
面對老人的追問,許一凡卻笑而不語,而老人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盯著許一凡看了半晌,點點頭,又搖搖頭,似乎是看出了什么。
最終老人又問了一句:“老朽觀公子也是讀書之人,可曾讀過《道德經》?”
許一凡點點頭,笑道:“讀過,很早之前就讀過。”
“那公子如何看到《道德經》呢?”
“修道先修德,修德既修道。”許一凡想也沒想的說道。
“妙哉!”
老人聞言,頓時眼前一亮,看著許一凡,說道:“公子不修道,可惜了。”
說到這兒,老人搖了搖頭,隨即又說道:“不過,公子不修道也是好事兒,老朽希望公子日后能記住剛才所說的話。”
“自然!”許一凡點點頭。
老人也跟著點點頭,然后看向古沫汐,笑著說道:“既然這位姑娘不想強人所難,而這位公子又確實脫不開身,何不再等等呢,沒必要刀劍相向,傷了和氣也不太好!”
“先生是?”古沫汐緊蹙著眉頭,看向老人問道。
“一個過路人罷了。”
說完這句話,老人就不在言語,轉身離開,不是去往客棧的二樓,而是帶著少年徑直走出了客棧。
眾人看著這一老一少的離開,神情各異,許一凡沒有什么表情,盡管他心中充滿了好奇和疑惑,卻沒有表現出來,姜三甲則繼續喝酒吃花生,寧致遠他們三個人則看向客棧門口的方向,露出疑惑和費解的神色。
但是,三個人的表情也各有不同,寧致遠是不確定,古沫汐則是緊蹙著眉頭,唯獨夢傾城是真的疑惑不解。
這個老人很顯然不像他說的那般,只是一個過路人,從其問出的那幾個問題,就可以判斷出,這個人應該是道教的人,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句話是出自《道德經》,而《道德經》又是道教的入門典籍。
一個能問出《道德經》的道人,卻不做道人打扮,很明顯,這個人要么是野修,要么就是身份超然的存在,至于是哪種,許一凡跟傾向于后者,畢竟,老人剛才的口氣可不小呢、
在老人走后,客棧內又陷入了寂靜當中,而許一凡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后,開口說道:“沫汐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現在真的有要事在身,無法隨你前往南唐,如果姑娘不著急的話,可以等等,等我忙完了事情,就跟誰姑娘一起去往南唐,姑娘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