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不安的感覺,從下午開始,就逐漸消散了,直到他們趕到巖門鎮的時候,這種感覺早已經消失了。
“難道他們退卻了?”
許一凡看著夜幕當中的繁星,喃喃自語著。
這個猜測不是沒有可能,因為隨著他們愈發的靠近康城,出現在周圍的軍隊、將士越來越多,一旦他們貿然行動,就會招惹來大量的士兵圍捕,就他們那點兒人,這樣做無異于送死。
但是,他們真的放棄了嗎?
許一凡也不敢確定,他從來不會小看任何一個對手,因為小看對方,就是主動把脖子伸過去讓人家砍的愚蠢行為,許一凡可是很惜命的,他可不會做這樣的蠢事兒。
不過,既然這群人消失了,那許一凡也就不再多想什么了,反正,等明天他們就可以進入康城了,到了康城之后,一切都好說了。
“喂,吃飯了。”
就在許一凡胡思亂想的時候,有人喊他,許一凡回過神來,把地圖折好,轉身回到了鎮子里,準備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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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在鎮子的另一邊,出現了很多人。
那是一間很大的院子,應該是之前某個巖門鎮豪門大戶的住宅,不過,現在早已經人去樓空,而院子已經荒廢了,院子里的人很多,前前后后加起來有三百來人。
這群人年齡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穿著也是十分的簡單,甚至可以用衣衫襤褸來形容也不為過,但是,他們此刻手里卻都握著武器,武器也是五花八門的,有用刀的,有用劍的,也有用槍的,更有用棒子的。
院子內,人數雖然不少,可是,卻寂靜無聲,既沒有亮起火把,也沒有人交頭接耳,氣氛很壓抑,也很詭異,很顯然,這三百余人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從他們身上散發的氣息來看,應該都是武夫,甚至在中間,還有修行者的蹤跡。
此刻,在院子的臺階上,站著一老一少兩個人。
老者是一名僧人,穿著破敗不堪的袈裟,手里握著一根禪杖,而在其身邊站著的是一名少年,少年不是和尚,可是,他手里拿著的確實僧刀,想必,其也是佛門眾人,至少也是一個狂熱的佛門信徒。
“那行人的身份已經查清楚了,為首的那個少年叫許一凡,是新任的西征軍的參將,是大炎皇帝親自冊封的,我們的任務,就是殺了他,讓其無法活著抵達康城。”僧人沉聲說道。
“那群人,人數雖然不多,但是,高手不少,其中還有兩名修行者,所以召集你們過來,這一次,可能你們當中的很多人都會死,如果有想退出的,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老僧人看著面前的三百余人,發現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沒有一個人離開,對于這個結果,僧人很滿意,他也清楚,這些人既然來了,就不可能走。
如果是在別的地方,僧人不可能做到在短時間內召集到這么多人前來做事兒,但是,這是在西域,雖然他們腳下的這片土地,暫時被大炎王朝征服了,可是,在他們看來,這片土地,他們遲早是要拿回來的。
佛門在西域盤桓數千年,對這片土地的人們的影響是很大,可以說是根深蒂固的,這三百人都是高手,而且是佛門的狂熱的信徒,有他們在,別說是留下許一凡了,就是西征軍大元帥殷元魁在這里,他也敢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