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從來不會低估任何一個對手,哪怕他在人數上占據優勢,在行動開始的時候,他還是選擇了偷襲,殺死了落單的唐黠。
唐黠的境界確實不低,三品武夫,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一個不會被人忽略的人物,但是,在法海面前,他的三品修為,終究還是不值一提的。
按照法海的計劃,他們在發絲唐黠之后,是想著等待機會,等到祁來犯困的時候,出其不意的殺死他,然后再開始行動,可是,沒想到的是,祁來居然從里面出來了,而且發現了唐黠的異常,這就讓原本打算偷襲的法海他們,不得不直接出現,選擇面對面的硬剛。
不得不說,許一凡這支隊伍,雖然人數不多,可是,就境界、修為、殺傷力而言,他們要明顯高出同齡人很多,想要攔住他們,是很簡單的事情,但是,想要殺死他們,很難,當然,也不是做不到,只是,想要殺死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都要付出很慘重的代價,而這是法海不愿意看到的。
其實,對于這次任務,法海不覺得那個少年能逃過一劫,尤其是在姜三甲這個明顯深藏不露的高手,主動離開許一凡身邊之后,法海的把握就更大了。
在跟姜三甲第一次交手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不是這個人的對手,就在他覺得對方會痛下殺手的時候,姜三甲卻沒有殺他,自己在和對方搏斗的時候,有好幾次都露出了破綻,可是,對方卻視而不見,沒有選擇攻擊其破綻,好像姜三甲沒有打殺他的意思,就是陪著他在這兒玩兒一般。
“施主不擔心他的安危嗎?”法海在沉默良久,終于還是開口問道。
“擔心?呵呵......”姜三甲笑了笑,說道:“我有什么好擔心的,他死不了。”
“哦?施主很自信啊。”
“那小子都有什么手段和底牌,我都不知道,更何況你呢。”
姜三甲居然當著法海的面,蹲了下來,兩個人就像是多年未見的好友一般,在哪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法海默然,他承認,對于那個叫許一凡的少年,確實讓人感到好奇,感到意外,他的身上隱藏著太多的東西,而這些東西,對他,對佛門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兒。
見姜三甲蹲下身來,法海猶豫一下,也緩緩跪坐下來,把手里的禪杖橫放在膝,一邊警惕的看著姜三甲,一邊聽著遠處的動靜。
“應該快結束了。”法海說道。
“嗯。”姜三甲一點兒都不擔心,只是點點頭,附和了一句。
法海看了一眼姜三甲,不說話了,既然對方不打算繼續打了,那他自然也沒理由主動動手,畢竟,一旦動手就意味著,他會死,主動找死的時候,哪怕是和尚的他,也不想這么做。
“白蓮寺的主持,居然淪為了刺客,正是讓人唏噓啊。”姜三甲突然說道。
“......”
法海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只是,很快他的表情就恢復正常,雙手合十道:“都是虛名而已。”
對于法海的說辭,姜三甲不置可否,自顧自的說道:“不過,想想也是,白蓮佛國都滅國了,白蓮寺存在也沒有什么意義了,我只是很好奇,到底是誰能夠命令你,是佛門的某位金剛,還是某位菩薩呢?”
法海沉默不語,顯然,他不打算回答對方這個問題。
姜三甲也不以為意,抬起頭,看著法海,突然說道:“其實,我們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