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藥已經被許一凡弄出來了,只是,相對于他曾經用過的那些火藥而言,許一凡弄出來的火藥,威力小的多的多了,在質量上暫時無法突破,那就在數量上加大,以量變形成質變,而結果也是可喜的,就是代價很大。
每一個死灰營的戰士,攜帶的炸藥都是三十公斤,如果是放在現代,三十公斤的炸藥,別說炸死人了,就是炸一棟房子都沒有絲毫的問題,但是,許一凡這邊卻不一樣,火藥的威力并沒有想象當中的那么大,但是,三十公斤的炸藥,還是夠那群人喝一壺的。
在項詠歌留下,選擇引燃炸藥,自己也選擇自爆的時候,其產生的殺傷力,是驚人的,就那么一下子,殺死殺傷了至少有幾十人,如果是在戰場上,這種威力會更大,不敢說一下子炸死幾千人,炸死個幾百人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炸藥初次登場,就取得了如此大的成就,是可喜的,尤其是在炸藥炸死了幾個修行者之后,更是讓許一凡找到了一條針對修行者的方法,他當初的選擇沒有錯,但是,在高興之余,更多的還是悲壯。
這次跟著許一凡出來的七個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如果是不良人已經是渣滓了,那么,這群人就連渣滓都不如,他們曾經犯下的罪行,可謂是罄竹難書,每一個拿出來,就是那種讓人談之色變,小兒止啼的存在。
這七個人在許一凡沒有找到崔東海之前,他們就是在等死,哪怕是等死,也是那種寧折不彎的存在,那些對于很多人來說,別說試了,就是聽名字就害怕的刑具,他們幾乎都嘗試過,卻依舊硬抗下來了,可見這群人的兇狠程度。
他們都是那種被囚禁在死牢最底層的存在,當初,許一凡在幫崔東海弄出煉鐵廠的時候,所提到的條件,就是把這群人要了過來。
這群人到了安壽島之后,在經過一年多的訓練之后,從一個兇狠的歹人,成為了現在這種古井不波的存在,至于他們都經歷了什么,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現在心中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許一凡,哪怕是許一凡叫他們去死,他們也會毫不猶豫。
在接連三次爆炸之后,后面百余人的追兵,已經所剩不多了,前前后后加起來,也就二三十人左右,而且各個帶傷,他們的表情和神色都無比的復雜。
有信念,不怕死,固然很厲害,可是,當他們面對未知的事務的時候,還是會本能感到恐懼,無與倫比的恐懼。
一聲怒吼,一聲爆炸,一團火光,頃刻之間,就是幾十個人死去,尸骨無存,漫天的血雨、砂礫,還有殘肢斷骸,腸腸肚肚滿天飛,讓人瞠目結舌,那種死亡的既視感、窒息感、恐懼感,不由自主的浮上心頭。
不怕死,那也要看在什么情況下,如果是一對一的單打獨斗,或者面對幾個人的圍攻,那自然是不怕死,結果無非就是到底是殺死對方,還是被對方殺死的問題而已,可是,在面對這種情況下,說不怕死,那真的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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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跑了一段距離之后,許一凡停了下來,而剩下的四個人也紛紛停了下來。
追兵還在身后,只是,他們不敢太過于靠近,在見識過死灰營的厲害之后,他們真的不太敢靠近許一凡了,許一凡之所以停下,主要是因為他跑不動了。
一來,他畢竟不是武夫,雖然每天都堅持鍛煉身體,但是,相對于武夫來說,許一凡這種鍛煉也就是鍛煉而已,字面意思;
二來,大部分追兵已經慘死當場了,剩下來的刺客不少,卻也不多,也就二三十人而已,如果對方是三百人,那許一凡肯定是有多遠跑多遠了,可是,現在就這么點兒人,許一凡自然想要把他們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