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把這個交給對方,他自然會明白。”
“那我......”
鮮于亦苓還想問什么,卻被老人打斷道:“去吧,做完這件事,你就回北蠻。”
“那師叔你呢?”鮮于亦苓先是點點頭,隨后問道。
“我要去一趟長安。”
“啊?!”
鮮于亦苓再次震驚起來,她沒想到老人會這么做。
“去吧!”
老人沒有解釋什么,只是揮揮手,把鮮于亦苓到嘴邊的話堵了回去。
鮮于亦苓深深地看了一眼老人,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問,策馬離開了,而老人在看到鮮于亦苓走遠之后,他這才轉過頭,看向巖門鎮的方向,喃喃道:“姜三甲,呵呵!你這是在下注嗎?還是說,你還要走當年的那條路?”
周圍除了風沙的聲音,沒有人回答他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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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一凡是在下午,太陽即將落山的時候醒過來的。
醒來的時候,帳篷內除了他自己,空無一人,對此,許一凡并不覺得奇怪,他掙扎著從爬起來,一陣的齜牙咧嘴。
疼痛感席卷全身,挑動著他的每一根神經,使得坐起身來的許一凡,倒吸了好幾口的涼氣。
坐起身之后,許一凡檢查了一下身體的情況,傷口已經被清理包扎好了,傷口包扎的很好,敷上了不知道是什么的藥膏,清清涼涼的,很舒服,也不知道是古沫汐幫忙處理的,還是夢傾城,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身上的傷口不小,大大小小幾十處,但是,致命傷不多,沒辦法,當他選擇跟那三十余人玩命的時候,他就猜到了這個結果。
想到昨晚那最后一場廝殺的時候,許一凡的表情很復雜,也很怪異,更多的還是欣喜,因為在那一戰當中,不知道是因為身陷絕境,把潛力逼出來了,還是因為所謂的機緣到了,在那一戰當中,他第一次掌控了體內的真氣,以真氣為砥柱,卻以劍客的身份,殺了很多人。
在那一戰當中,他確定了一件事,他真的是一名修行者,這是讓許一凡欣喜若狂的一件事,不過,代價太大了一些。
除了知曉了他是一名修行者之外,他還發現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他手中的兵器血芒,真的是一把神兵,或者說,是一把魔兵,在廝殺的時候,他整個人都處于高度緊張,極度亢奮的情況下,也是在那個時候,他發現手中的長劍血芒,居然有一個特性,那就是吞噬鮮血。
從殺第一個人開始,到殺死最后一個人結束,血芒吞噬了不少人鮮血,當他殺死最后一個人的時候,他本人身上沾染了不少鮮血,可是,血芒的劍身上,卻纖塵不染,沒有一絲一毫的鮮血,其劍身的血色,妖艷無比。
不過,在確定血芒是一把神兵的時候,許一凡卻感受到了一件不好的事情,準確來說,是一件讓他提心吊膽的事情,那就是,這把魔兵似乎有自己的意識,不但有自己的意識,而且它還能影響許一凡的意識。
嗜血,暴虐!
在許一凡廝殺的時候,許一凡腦海當中只有一個想法,殺!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不管站在他對面的敵人是誰,皆要殺之。
當許一凡殺完所有人的時候,那股強烈的殺意,不但沒有衰退,反而愈發的強烈起來,如果不是許一凡知道身邊的那四個人是自己人的話,估計,他們也會倒在血泊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