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童真皺眉不悅道。
其他人也一臉狐疑的看著許一凡。
許一凡笑著搖搖頭,不再去看童真,而是看著眼前的那堆火,淡淡的說道:“你以為我是來興師問罪的?”
“呵呵!你有那個本事嗎?”童真不屑道。
確實,就許一凡這個參將的身份,確實沒有這個資格興師問罪。
許一凡想了想,搖搖頭,隨手拿起桌子上的圣旨,放在手里把玩著,喃喃道:“似乎是沒有。”
童真瞥了一眼許一凡,目光看向許一凡手里的圣旨,眼皮子抖了抖,說實話,許一凡作為參將,確實沒有資格興師問罪,但是,他有圣旨在手,如果許一凡真的以此上綱上線的話,多多少少還是有資格的,不過,也僅限于有而已。
童真是不屑,但是,其他人卻不會這么看待這件事,因為他們發現,那明晃晃的圣旨上,有很多烏黑色的斑點,對于跟死亡打交道的武將來說,那烏黑色的斑點兒是什么,他們再清楚不過了,那是鮮血干涸之后的痕跡。
圣旨上帶血,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啊,更何況,昨晚巖門鎮的情況,他們都已經知曉了,死了那么多人,許一凡的隊伍,除了主要的幾個人,剩余的人幾乎都死了,是個人都要生氣的,他們理解許一凡的心情。
但是,理解是一回事兒,能不能容忍又是一回事兒了,在后勤工作沒做好,他們有責任,許一凡一行人損失慘重,他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就因為如此,就懷疑他們當中的某個人,這就過分了。
許一凡把玩了一會兒圣旨,隨手把圣旨丟在了桌子上,抬頭看向眾人,喃喃道:“我來這里,不是來找事兒的。”
童真聞言,率先撇撇嘴,嗤笑一聲,其他人的表情也不算好,顯然,他們是不相信許一凡初來乍到,搞這么一出不是來找事兒的。
“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不打算深究這件事,我之所以連夜趕到康城,是為了另外一件事。”
“何事兒?”童真問道。
“指揮權!”
“什么?”
“臥-槽!”
“尼瑪!”
“失心瘋吧!”
“......”
隨著許一凡一句話的落下,剛才還安靜的現場,頓時炸開鍋了,童真他們的震驚和憤怒,不用多說,就連殷元魁這個大將軍,也詫異的抬起頭看向許一凡,而秦之豹更是張大了嘴巴,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許一凡。
“你算老幾啊,小小從五品的參將,也想要指揮權,你腦袋被門夾了吧。”童真直接開口罵道。
“就是啊,你來,我們迎接你,那是給你面子,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別以為你有圣旨在手,我們就怕你了,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的道理,你小子難道沒聽說過嗎?”
“.......”
這一次開口的不單單是童真,其他的將領也紛紛開口說話了,而在場唯一沒有說話的,只有寥寥數人,一個是大元帥殷元魁,一個是秦之豹,還有一個人則是不良人庫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