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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一凡只說了一句,然后,原本沉默的眾人,紛紛開始圍攻許一凡起來,不管是虛心請教的,還是咄咄逼人的,甚至是厲聲質問的,不一而足,而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許一凡。
倒不是他們心中真的沒有收攏軍心的手段和辦法,而是因為從許一凡來到康城開始,他們就感受到了威脅,不單單是威信上的威脅,還有職位上的威脅,更有權利的威脅。
要知道,就在昨晚,有一個校尉被當場斬殺了,還有兩個千夫長和三百百夫長,也被格殺了,這些人都都是老卒,而且還是他們這些將領的麾下,就這樣說斬殺就斬殺了,他們的面子上可過不去。
在斬殺那個校尉,還有兩個千夫長的時候,在場可是有人去找許一凡求過情的,但是,回應他們的只有一個字:斬!
這種說一不二的做法,固然在一定程度上震懾了所有人,可是,也在很大程度上威脅到了所有人,現在,瘟疫還沒有得到控制,防疫才開始,許一凡就殺了一個校尉和兩個千夫長,那如果防疫取到了一定的成績,在遇到問題的時候,他會殺誰?
雜號將軍嗎?還是在場這些將領?
別說許一凡這個才來沒幾天的外人了,就算是殷元魁這個大元帥在這樣決定的時候,也要三思而行啊,畢竟,現在是戰時,打仗還需要靠他們,如果殷元魁也像許一凡這樣,說殺誰就殺誰,那估計還沒有開始打仗,軍心就不穩了。
拖許一凡下水,這是一個原因,把許一凡架在火上烤又是一個原因了,雖然,玩政治手段,他們比不上那些專門玩筆桿子的文人,可是,也不逞多讓,尤其是在軍中,如果他們不配合的話,那許一凡想要在軍中做事兒,那就難上加難了,甚至可能出現寸步難行的情況。
他們是沒有解決瘟疫的辦法,但是,許一凡就一定有嗎?
說實話,許一凡也沒有,他現在做的,也只是按照腦海當中的記憶去做而已,至于能做到什么程度,能否控制并且根除瘟疫,他自己也不知道。
就算許一凡有,能做到,靠他一個人行嗎?
當然不行,許一凡在西征軍當中毫無根基,雖然有著皇帝欽點的名頭,可是,這又能如何,在軍中,將士們只認虎符和將令,不讓其他的。
別的不說,就拿許一凡現在做的這些事情,如果沒有房子墨的大力支持,沒有其他將領的默許,別說做事兒了,人都找不到一個。
想做事兒不難,難的是把事情做好,而這些人,可能在防疫問題上,是個門外漢,可是,如果沒有他們的配合,甚至是暗中阻攔或者下絆子的話,許一凡做的事情肯定會大打折扣的,而效果也是不盡如人意的。
現在這個情況,其實不意外,究其原因,還是因為許一凡從進入康城到現在,表現的太強勢了,強勢固然有強勢的好處,比如殺人,比如放出死囚,比如做事的效率很高,可是,強勢也有強勢的壞處,就像現在這樣,他成為了眾矢之的,站在了所有人的對立面。
不出事兒還好,一旦出事兒,許一凡就是首當其沖的那個。
矛盾,在許一凡進入軍營,索要指揮權的時候,就已經產生了,而現在只不過是把這種矛盾從桌子底下,擺到了臺面上而已。
許一凡進入康城也就一天兩夜而已,第一次內訌,就這樣毫無征兆的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