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凡依舊保持著微笑,也不解釋,就那么看著他們,似乎是不屑于解釋,而似乎是被人戳穿之后,不好意思解釋。
眼看著眾人再次爭吵起來,有人說話了,是房子墨。
“這件事是真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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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傻眼了,他們停下爭執,紛紛看向房子墨,想聽房子墨怎么說。
房子墨雖然是都蔚,而且還是負責后勤的,但是,他的話很多人還是相信的。
“這件事在去年的時候,我就有所耳聞,畢竟,大軍的后方是我們的命脈和根基,一舉一動我都必須了解,再加上,還有那么多本地的徭役過來,我很快就知道了,也查清楚了,確實是有人在給他們派送糧食冬衣,而派送之人,就是當初來康城跟我們做生意的那群人商人。”
“嘶......”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相信了,卻又不太愿意相信,有人剛想反駁,又有人開口說話了。
“此事是真的,監軍大人,大元帥,還是朝廷那邊都知道。”
說話的是不良人庫吉,雖然庫吉在眾將領議事的時候,基本不說話,但是,他說的話,卻分量很重,不良人的情報機構,是很龐大的,西征軍之所以屢戰屢勝,不良人情報的準確性取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如果只是房子墨一個人這么說,他們還半信半疑,可是,庫吉都說了,而且監軍李承政,還有大元帥殷元魁在眾人看向他們的時候,他們都點頭了,那這件事就毫無疑問是真的了。
雖然相信這件事是真的,可是,眾人一時半會兒還是難以接受的,畢竟,許一凡還是太年輕了,而且這些事兒是在他沒有來康城之前,就已經做完了,這讓眾人心里極度的不舒服,也極度的疑惑和好奇。
看到眾人這幅表情,許一凡卻又開口說道:“我說這些,不是跟各位表功勞,只是想告訴諸位,我許一凡不是那種喜歡說空話,說大話的人,我是真的想做點兒什么。”
“在場的都是軍中將領,軍隊當中的條件如何,你們最清楚,雖說慈不掌兵,打仗嘛,肯定是要死人的,可是,如果能夠少死人,我相信你們在場的諸位,都不想多死人吧,你們也不想用將士的鮮血和尸骨去染紅和鋪平你們的官帽子吧?”
這話一出,眾人連忙搖頭,廢話,許一凡這話說的很大,完全是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如果有人敢在這件事上反駁許一凡,那他就是真的蠢了,而他們蠢嗎?顯然不蠢。
“瘟疫是如何爆發的,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我不去問,因為沒有意義,可是,瘟疫什么時候能控制下來,什么時候可以根除掉,這才是重點,我在得到康城出現瘟疫之后,就晝夜兼程趕往康城,就是想少死幾個人,可是,在來的路上,我遭遇了不下于十次襲殺,而巖門鎮那次,是最嚴重的一次,我出發的時候,只帶了二十余人,而現在活下來的,也只有十來人而已,先不說那三百人的刺客是怎么在你們眼皮子下聚集起來,單單只說我遇襲這件事,來的時候,我就說過了,有人不想我來,不想我來插手瘟疫的事情,你們覺得我是在找茬兒,那么,今天我可以告訴你們,這件事是真的,在你們當中,確實有人不想我來,至于原因嘛,你們心里應該清楚。”
眾人的臉色再次變幻起來,彼此對視,仿佛都在審視著身邊的人,想要確定是不是身邊人在搞鬼。
許一凡卻不管這些,繼續說道:“這個人,或者說,這伙人是誰,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為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們也看到了,瘟疫從開始到現在,已經感染了很多人,也死了很多人,每時每刻都在死人,就在我們說話的這個時候,就有人死去,而這些人,有的是跟你們同生共死的袍澤,有的是你們的父親、兄弟、子侄,不管他們是誰,阿他們都是你們的兵,看著他們陸續的死去,你們忍心嗎?你們的良心安寧嗎?”
眾人沉默不語,不知道該如何反駁許一凡,或者說,他們已經或多或少的站在了許一凡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