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奇怪!
可笑嗎?
好像很可笑,又好像沒有什么可笑的,愛恨情仇就像人性的善惡一樣,沒有那么涇渭分明。
傷兵們感謝這些女人的照顧,讓他們在這個異國他鄉,有了一種家的感覺,盡管這種感覺很怪異,可是,有總比沒有強;女人們也很感謝這些傷兵,正因為他們的負傷,她們才有事情可做,才有繼續活下去的理由,才有繼續生存下去的價值。
但是,要說她們徹底的放下了心中的仇恨,那是不可能的,在這近一個月的時間內,傷兵營也好,還是感染部也罷,其實都發生過,有人趁著照顧他們的時候,痛下殺手,為了就是報仇。
他們可能殺了她的父親,殺了她的丈夫,殺了她的兒子,但是,這種騷動往往很快就被鎮壓下去了,至于這些作亂的女人,下場也沒有什么可說道的,無非就是一個死而已,至于是一刀了斷,還是生不如死,那就不得而知了,許一凡并不關心這些,也關心不過來。
今天晚上,宴席上還是有幾十名長相出眾的女子,穿梭在宴席上。
這些女子大部分都是豪門望族之后,只是,國破家亡之后,她們就像是風中的柳絮一般,隨風飄揚,穿著不算多么華麗的衣服,穿梭的人群當中,給這場沒有什么雅致可言的宴會,憑空增加了幾分雅致。
許一凡的位置不高不低,就在主桌旁邊,跟他坐在一起的,都是一些中層將領,秦之豹、湯芮還有庫吉也在這里。
本來,許一凡應該坐在主桌的,但是,他拒絕了,而此刻坐在主桌上的,除了殷元魁、房子墨、許凱歌、童真、李承政這些高級將領之外,就是從京城來的葛明德他們了。
京城來的這群人,除了為首的葛明德之外,還有三個人,廉嘉慶、葛仁、姚康寧。
葛明德雖然是這群人的領頭人,但是,真正拿主意的,還是廉嘉慶。
廉嘉慶的年齡不算大,卻也不小了,已經五十三了,不過,看起來卻像是才剛剛四十歲的年齡,此刻,正在跟殷元魁推杯換盞在。
許一凡慢條斯理的吃著東西,偶爾會轉頭看向主桌那邊,眼神微微閃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知道那家伙是誰不?”秦之豹坐在許一凡身邊,看到許一凡第三次看向廉嘉慶,就開口問道。
許一凡認識的朝廷的人并不多,拋開齊若兮這個樂萱郡主,還有李嗣源這個世子殿下之外,最大的官,也只有殷元魁這個大將軍,還有就是海洲刺史崔東海了,至于其他的官員,許一凡認識的不多,而京城的官員,聽說過的不少,認識的卻沒有幾個。
聽到秦之豹的問話,許一凡笑著搖搖頭,表示他不認識。
“太醫院副院使廉嘉慶。”秦之豹笑著解釋道。
“副院使?”
許一凡皺了皺眉頭,又轉過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廉嘉慶。
對于那個座位緊挨著殷元魁的男人,許一凡知道他的身份不低,官職很高,畢竟,能夠跟殷元魁同桌喝酒的人,職位肯定不低,但是,他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有幾分仙風道骨,世外高人的家伙,居然會是副院使。
“幾品?”許一凡收回視線,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隨口問道。
“正三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