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廉嘉慶是副院使,雖然在官職上比葛明德要高,可是,真正有話語權的,還是葛明德,可是,這次朝廷派來的人,卻以廉嘉慶為首,這就很不合情理了。”
聽完秦之豹的分析,湯芮滿意的點點頭,吐出一口嗆人的煙霧,緩緩地開口道:“那你覺得,陛下把這二人派來,是何用意啊?”
秦之豹想了想,說道:“如果單從醫術而言,葛明德要高于廉嘉慶,可是,要從權利地位來說,廉嘉慶要高于葛明德,我感覺,陛下把二人都派到康城來,不完全是沖著瘟疫來的,湯叔,你覺得呢?”
“咚咚咚。”
湯芮磕了磕煙袋,然后放下煙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水太沸了,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這毛躁的性格,還是改不掉啊。”
聞聽此言,秦之豹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沒有辯駁什么。
放下茶杯,湯芮看了一眼秦之豹,緩緩地說道:“你想的沒錯,陛下把葛明德和廉嘉慶同時派來,確實不單單是為了瘟疫而來的。”
“那他們為何而來?”秦之豹下意識的問道。
“你覺得呢?”湯芮不答反問道。
秦之豹一愣,隨即,他想到了剛才宴席上的一幕,猛地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湯芮,不確定道:“難不成,他們是為了那小子來的?”
說完之后,不等湯芮回答,秦之豹就繼續說道:“這怎么可能?!”
“呵呵!有什么不可能的。”
湯芮隨口答了一句,秦之豹一臉不解的看向湯芮,靜等下文,可是,湯芮卻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你覺得,葛明德和廉嘉慶兩個人,誰更受陛下重視?”
“嗯?”
秦之豹又是一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如果這個問題是問別人,還真不好說,可是,秦之豹畢竟是在京城生活了很多年,對于京城大大小小勢力,還是很清楚的,他想了想,說道:“葛明德是兩朝元老,不管是先帝,還是當今圣上,都很重視他,而廉嘉慶則是后起之秀,雖然此人在醫術上,極有成就,也極有天賦,可是,單單從情理而言,還是葛明德更勝一籌。”
湯芮聽完,點點頭,又搖搖頭。
“你小看廉嘉慶了,也高看葛明德了。”湯芮幽幽的說道。
“什么意思?”
“廉嘉慶備受重用,不單單是因為他醫術好,天賦高,更重要的是他曾經在沙場上救過陛下的性命。”
“啊?還有這種事兒?”
秦之豹震驚不已。
“有什么好奇怪的,當年,陛下御駕親征,把北蠻打的落花流水,卻也遭到了刺殺,而當時負責救人的,就是廉嘉慶,只是,當時的廉嘉慶還是一個無名之人,而且陛下遇刺,這件事不是什么好聽的事兒,知道的人不多罷了。”
聽到湯芮這么說,秦之豹一臉詫異的看著的看著湯芮,他很想問湯芮是怎么知道的,但是,他張了張嘴,并沒有詢問,因為他知道,就算問,也不會有答案的。
“不然,你以為為何在出現玄武叛亂之后,廉家只有廉嘉慶的老子一個人受到牽連,而廉嘉慶不但沒有影響,反而晉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