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嘉慶是太醫隊的頭領,他看不上廉嘉慶,自然也看不上跟著他們來的那些太醫了,哪怕是葛明德,他也不怎么看的上,不過,相對于廉嘉慶,殷元魁對葛明德還是很客氣的,畢竟,葛明德是從軍醫走到現在這個位置的,怎么說也是從軍隊出來的人,既然在軍隊待過,那怎么都算得上是袍澤。
對于太醫隊的人員情況,殷元魁早就心中有數,不管是廉嘉慶也好,還是葛明德也罷,他都沒有放在心上,唯一讓他感興趣的,其實是眼前這個無官無職,又不是太醫的慕容濉。
無官無職,往往都是最關鍵的人物,而這樣的人,往往都是皇帝的人,或者是不良人,不過,似乎這二者之間,也沒有什么區別。
“有人讓我給大元帥送一樣東西。”
慕容濉說完之后,直接從懷里掏出一封信,放在書案上,推到殷元魁面前。
殷元魁瞥了一樣信封,空白的,沒有任何字跡,不知道是何人所寫,殷元魁只是瞥了一眼,微微瞇了瞇眼睛,就把視線投向慕容濉。
“何人所托?”
“大元帥看完信,自然知曉。”
“哦?信上說了什么?”殷元魁饒有興趣的問道。
慕容濉笑了笑,搖搖頭,說道:“在下不知。”
“究竟是不知啊,還是不能說啊?”殷元魁身體微微前傾,咄咄逼人的問道。
對于殷元魁這極具侵略性的姿態,慕容濉卻不為所動,只是淡定的搖搖頭,說道:“不知!”
聽到這個回答,殷元魁盯著慕容濉看了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伸出手,拿起信封,當著慕容濉的面拆開信封,抽出一張紙,只是,他只看了一眼,就細瞇起眼睛。
信封沒有密封,而信紙只有一張,但是,信紙上并沒有一個字,空空如也,不過,在信的右下角,卻有一個印章,這個印章殷元魁很熟悉,卻也很陌生,因為這個這個印章他一共只見過三次。
一次是在十六年前,先帝賓天的時候,一次是在十五年前,玄武叛亂發生之前的時候,最后一次,則是在兩年多以前,某個人進入東海城的時候。
盯著信紙,準確來書,盯著那個印章看了好半天之后,殷元魁才放下信紙,抬起頭,看向慕容濉,語氣低沉的說道:“我知道了。”
慕容濉似乎就為了等殷元魁這句話,在殷元魁說出這句話之后,慕容濉就站起身,說道:“那就好,當我沒來過。”
“當然!”殷元魁點點頭。
慕容濉點點頭,不再說什么,轉身離開了書房,就像他悄無聲息的來一般,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沒有引起任何的人注意,而殷元魁卻坐在椅子上,緊蹙著眉頭,神色凝重,似乎在做一個很重要的決定。
這一晚,大元帥府書房,燈火長明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