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西征軍全軍上下,決心死守,能守住康城的希望不算大,更何況,就算守住了,而二十多萬的將士,還能剩下多多呢?
最重要的一個問題,還是軍心,當戰爭打到一定程度之后,軍心很容易動搖,只要有人想逃,并且付諸行動的話,那潰散是肯定的事情。
“我們能做些什么呢?”寧致遠又問道。
許一凡搖搖頭,語氣無比冰冷的說道:“我們什么都做不了。”
寧致遠聞言,神色黯然,沉吟片刻,他開口說道:“至少也應該做點兒什么吧?”
許一凡深深的看了一眼寧致遠,反問道:“你想做什么?你能做什么?”
“我是修行者,至少可以......”
“呵呵......”
然而,不等寧致遠說完,許一凡就笑著打斷了他的話,這讓寧致遠很是不滿。
“看看那邊,你再說話。”
許一凡伸出手,指向城墻下的一處地方,寧致遠順著許一凡手指的方向看去,瞳孔猛地收縮起來。
伴隨著戰爭的白熱化,面對西域聯軍的洶涌的攻勢,西征軍這邊給予了強勢的反擊,西域聯軍這邊蟻軍死傷無數,而好不容易推到城墻下的盾牌兵和弓箭手,在投石車和床弩的攻擊下,也傷亡慘重,導致他們不得不開始回撤。
盡管,他們在出現傷亡的時候,第一時間得到命令后撤,可是,還是有至少三分之一的人,戰死在沙場上。
蟻軍的傷亡是最大的,除了幾次,西域聯軍的投石車的石頭砸在了城墻上,砸死了不少弓箭手,引發了一陣騷亂,使得箭雨暫時減弱,蟻軍抓住機會,沖到了壕溝邊,架起了輕梯之外,大部分的蟻軍都沒能或者沖到壕溝邊。
即便是這些沖到壕溝邊,架起云梯的蟻軍,也很快被恢復秩序的弓箭手,迅速的射殺在壕溝之上。
戰爭開始到現在,負責拼殺的還是普通士卒,像武夫和修行者都沒有出現。
西域聯軍的進攻,出現了很大的阻力,申屠侯似乎很不滿現在這種局勢,于是,在盾牌兵撤回來之后,出現了一支人數大約在三百人左右的和尚,他們身穿粗布麻衣,表情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面對城墻上疾射而來的箭矢,他們輕易就躲過了,顯然,這是一群武夫,或者是修行者。
這三百人出現之后,他們二十人為一隊,分成了十五隊,一手扛起輕梯,一手拿著盾牌,裹挾在蟻軍當中,開始沖鋒。
城墻上的指揮者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第一時間開始針對這些人,而箭雨一下子激增起來,蟻軍的傷亡大幅度增加。
可是,不管箭雨如何猛烈,身邊的蟻軍不斷的倒下,而這三百來人,卻步履如飛,快速而穩健的朝壕溝靠近。
眼看著,這些人即將要抵達壕溝了,城墻上的箭雨一下子變得稀疏起來,但是,真正的殺機,此時才剛剛開始。
“咻......”
城墻上箭雨稀疏了,城墻下的人,前進的更快了,但是,接下來,伴隨著一聲聲箭矢劃破空氣的聲音響起,這些沒有出現多大傷亡的武夫,開始出現傷亡了。
只見,一支箭矢疾射而出,筆直的射中了沖在最前面的那個和尚。
在箭矢疾射而來的時候,他下意識的舉起手里的盾牌,像之前應對箭雨的時候一樣,然而,這一箭疾射而去之后,徑直穿透了對方手里的盾牌,箭尖直接射中了對方的眉心,箭矢大半個箭身都射入其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