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
“另外,告訴許睿慈,限他在三日之內,把后方的叛軍肅清,寧可錯殺一千,也不可放過一個,務必保證糧道的安全,如若他做不到,就地正法!”
“末將領命!”
“......”
伴隨著一道道將令下達,所有將領都開始行動起來,而殷元魁看著城墻的方向,說了最后一句話:“吾,誓要與康城共存亡!”
“得令!”
這一刻,沒有人再提撤軍之事,也無人覺得殷元魁這么做有何不妥。
當許一凡質問那些該死之人的時候,又何嘗不是在質問他們呢,先不說撤離康城意味著什么,會失去什么,單單只說,他們撤退之后,那些死去的將士能否答應。
沒有什么比死,更有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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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守城墻無數日的將士,在這個深夜,全都被換下來了,而接手守備工作的是炮灰軍。
盡管,在之前,他們已經知道了這場攻受大戰十分的慘烈,可是,當他們登上城頭的時候,才真正的感受到了這場戰役的慘烈程度。
城墻下堆積如山的尸體,就不去多說了,單單是這城頭之上,一片濕滑,目之所及,除了一片漆黑之外,更多的還是一片黑紅色,城墻原本的顏色,早已經看不清楚了,現如今看到的,全都是被鮮血浸染,浸透的顏色。
走在城墻上,要無比的小心,因為城墻上還有鮮血沒有干涸,軍靴踩在上面,可以清晰的聽到酷嗤酷嗤的聲音。
許一凡上了城墻最后,并沒有大馬金刀的坐下,而是開始安排任務,而在安排任務之前,他首先要知道這些人都會什么,擅長什么。
三萬九千人,許一凡選了四個萬夫長,這不是他親自挑選的,而是讓這些人自己毛遂自薦,或者推薦出來的,他們分別是:朱炎、馬正業、韓寬、羅老二。
朱炎原本是西征軍的一個雜號將軍,是在西征軍攻打下白蓮佛國之后,加入到西征軍當中的,之前,作戰十分勇猛,不過,脾氣也無比的暴戾,嗜殺成性,而且吃喝嫖賭樣樣俱全。
在攻打康國的時候,就因為不遵從調令,導致其麾下五千將士出現重大傷亡,若不是念在他之前殺敵有功的份兒上,單單一個不聽將令,就要被砍頭的,雖然沒有砍頭,不過,也從一個將軍貶為了校尉。
在成為校尉之后,又因為軍中飲酒,當值期間留宿青樓,還有公然強-暴女俘虜,直接被抓了起來,本應該直接處死的,但是,朱炎是先帝時期冊封的雜號將軍,想要直接處決他,有些棘手,就只是把他關在了死牢當中,許一凡來到康城之后,才被放出來。
放出來之后,朱炎也沒有改變多少,尤其是對許一凡的調令不怎么上心,聽不聽全看心情,被許一凡狠狠地收拾了幾次之后,變得無比的老實起來,時刻跟隨在許一凡身邊,至于許一凡是如何收拾他的,外人不得而知,也不重要。
朱炎在排兵布陣上很有造詣,比大部分的雜號將軍都要好,如果不是其出身不好,其實,他還可以再往上走一走,而朱炎成為萬夫長,也很正常,而許一凡給他的任務,就是在天亮之前,研制出如何防守,如何應對西域聯軍的沖鋒。
馬正業是西域人,不過,很早之前,他是在西洲生活的,后來,回到了西域,成為了一名土匪,專門干著殺人越貨的勾當,在殷元魁西征的時候,他和他的人被西征軍給俘虜了,因為其一直不肯配合,而在各種器械使用上,很有造詣,才能一直活到今天。
如果說朱炎是仗著自己有功勞在身,才敢囂張跋扈的話,那馬正業就是仗著自己的才能,不斷的挑釁西征軍,可偏偏像他這樣的人,居然沒有死,不得不說是個奇跡,而且這個人在俘虜當中,也很有威望。
在被許一凡放出來之前,就被許一凡單獨給拾掇了一番,具體情況不得而知,但是,他是被許一凡的手段給震懾到了,也嚇到了,出來之后,看許一凡的眼神,就像耗子看到貓一般,要有多聽話,就有多聽話,而許一凡給他的任務也很簡單,就是把現有的各種守城器械,能修繕的盡快修繕,不能修繕的,也要物盡其用,而這些器械放置在什么地方合適,放在什么地方才能發揮最大效果,都是馬正業來負責的。
韓寬是蟻軍的將領,大炎人,卻是馬匪出身,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是一名悍將,也是一名猛將,而他的任務就是正面跟西域聯軍作戰,畢竟,三萬九千人有兩萬蟻軍,蟻軍才是中堅力量。
至于最后這個羅老二,他是一個修行者,也是一個武夫,其到底是大炎人,還是西域人,亦或者是北蠻人,不得而知,武道境界是大宗師,而修行境界是佛門五品方丈境中期。
羅老二本來叫什么,已經不得而知了,他綽號老二,還有個外號叫鐵拳羅漢,跟西域的邪僧惡頭陀是生死之敵。
羅老二以前是武夫,天賦很好,早早就成為了大宗師,在西北一帶,也是響當當的人物,只是,一直未能突破瓶頸,就遠走西域,不知道是得到了什么高人的指點,還是另有機緣,他既然走上了修行之路,成功的習會了佛門的功法,在修行路上,也是一騎絕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