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外面就有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沒多久,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接著,一張簡易的床鋪就被搬了進來,放在了許一凡床榻旁邊。
“把她放在床上,小心點兒。”
就這樣,覺有情被放在了床上,而茅一山開始檢查覺有情的情況,他動作十分輕柔,對待覺有情就像對待一個瓷娃娃一般,要有多小心,就有多小心。
在檢查一番之后,茅一山發現,覺有情的身體沒有大礙,只是失血過多,暫時昏過去了,在知道這個情況之后,茅一山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她沒事兒,就是有些虛,讓人弄點大補的湯藥喂服下去,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得到這個消息之后,湯芮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他在深深地看了一眼覺有情,確定覺有情沒事兒之后,這才看向許一凡,小心翼翼的問道:“他沒事兒吧?”
“性命無礙,多虧找到她了啊!”
茅一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看向了同樣很虛弱的覺有情。
“那他何時能醒過來?”湯芮又問道。
茅一山卻搖搖頭,表情凝重的說道:“這個說不好,先生受傷太重了,很多傷都傷及到內臟了,又流了那么多血,一時半會兒肯定醒不過來。”
“啊?這...這可如何是好啊?”湯芮聞言,一張臉頓時變成了苦瓜臉。
“怎么了?”茅一山聞言,隨口問道。
“天已經亮了,敵軍開始攻城了,許將軍不在,這......”
“哼!”
不等湯芮說完,茅一山就重重的冷哼一聲,隨即憤怒的說道:“難道西征軍就無人了嘛,難道離開了我家先生,你們就不打仗了?先生可是第一次帶兵,你們豈能這樣,真是太過分了,我都不知道先生是怎么想的,居然要來這里。”
面對茅一山的質問,湯芮無言以對,不知道該說什么。
讓許一凡這個從未帶過兵的人固守城墻,確實是西征軍做的不對,但是,要固守城墻的是許一凡,哪怕是大元帥殷元魁都不好改變什么。
湯芮之所以會問這么問,不是說西征軍無人了,真的需要許一凡不可,只是,現在固守城頭的炮灰營,他們只認許一凡,不認其他人,想要他們服從命令,還真的許一凡不可。
在昨晚,殷元魁不是沒想過讓其他人接替許一凡的職位,他起初讓秦之豹去,可是,卻遭到了炮灰營整體將士的反對和抗-議。
秦之豹不行,殷元魁只好讓童真去,而結果也是一樣的,相對于秦之豹的溫和,童真就暴戾的多,雙方在城頭上發生了激烈的矛盾,差一點兒就打起來了,引起兵變,還是湯芮親自出現,這才暫時解決了危機,但是,童真也灰溜溜的下來了。
換將不成,殷元魁就想著,是不是把炮灰營的將士撤下來,讓其他的頂上去,可是,依舊遭到了炮灰軍的強烈反對,他們既不換將,也不撤退,就固守在城頭之上,他們在等,等許一凡出現,等許一凡再次站在城墻之上。
任何一支軍隊,都需要軍魂,而許一凡就是他們的軍魂,對于炮灰營的將士而言,他們不為炎武帝而戰,也不為朝廷而戰,甚至他們都不為自己而戰,他們只為了許一凡而戰,許一凡就是他們的信仰,這種信仰是許一凡用實際行動,用鮮血,用性命換來的,無人可以取代,跟無人可以替代。
茅一山見湯芮不說話,他也不好繼續發作,又檢查了一下許一凡的傷勢之后,他開始洗手,一邊洗手一邊說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我只想說,你的擔心是多余的,你出去告訴炮灰營,先生還活著,而且馬上就要蘇醒過來了,告訴他們,讓他們堅守城墻,不得后退一步。”
“這......恐怕不妥吧!”湯芮猶豫一下,開口說道。
茅一山搖搖頭,面無表情的說道:“先生統兵之才,是無人可以超越的,你就這樣告訴他們,他們知道該怎么做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