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
“什么時候?”
“元符十年的冬天,就是徐賢去北蠻刺殺上一任單于的那一年。”
“元符十年,元符十年......”
殷元魁重復著這四個字,緊蹙著眉頭,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他猛地睜大眼睛,看向許一凡,說道:“你見過徐賢?”
“見過。”
“那徐詩芷......”
“也是那個時候見到的。”
“那三大不良將之一的秦將......”
“也見過,他送了我一塊牌子,想必你也知道了,就是不良人提司的腰牌。”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殷元魁沒有再問下去了,而是喃喃自語起來,顯然,他是想通了某件事。
對于許一凡,殷元魁一直都有一個疑問,年紀輕輕的許一凡,為何會成為不良人提司,關于這個問題,他想過很多次,始終沒有得到答案,而現如今,他感覺自己找到答案了。
圣地!
圣地對于整個天下來說,都是一個無比神秘的存在,大多數人都只聽說過圣地,卻從未見過圣地的人,甚至對于圣地是否存在,他們都不確定,而許一凡呢,他不但知道圣地,還見過圣地的人,這就很不得了了,別說給許一凡一個不良人提司的腰牌,就是給他更大的權利,都不為過,圣地太特殊了。
許一凡沒有理會殷元魁的喃喃自語,而是繼續說道:“身世對我而言,真的不重要,我從安民鎮一路走到現在,靠的可不是什么身世,我靠的是自己的雙手,至于所謂的身世,呵呵......”
“那你就不想弄清楚你的身世嗎?”殷元魁又問道。
“想聽真話?”許一凡反問道。
“當然。”
“不想!”
“為何?”
“會死人的,而且會死很多人的,既如此,何必呢?”許一凡看著殷元魁的眼睛說道。
被許一凡這么看著,殷元魁眼神閃爍,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了。
有些事兒,不但他看出來了,有所猜測了,許一凡同樣也看出來,也有所猜測了,而正因為如此,許一凡說的很對,如果許一凡真的要去探究他的身世的話,會死很多人的,可能其中就包括他殷元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