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都是我胡謅的。”許一凡轉過頭,一臉促狹的看著覺有情。
“啊?!”
覺有情頓時呆若木雞,整個人傻愣愣的看著許一凡,顯然,她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會是這個答案。
“信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做什么,為何這么做。”
“那公子想做什么呢?”
許一凡想了想,搖搖頭,既像是回答覺有情,又像是自言自語,喃喃道:“我也不知道我想做什么。”
“啊?”
覺有情再次愣住了。
只是,這一次,許一凡沒有再解釋什么,他真的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嗎?
當然不是,許一凡很清楚他在做什么,也很清楚,他想做什么,只是,有些事情,是無法付之于口的,更何況,就算能夠付之于口,外人也很難聽懂,更難以理解,與其這樣,還不如不說。
接下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許一凡在想俘虜營的事情,而覺有情則在想著許一凡的事情。
這一次來俘虜營,東拉西扯說了一大堆,其效果還不錯,要單純的說佛法,別說一僧這樣的大師了,就是隨便一個寺廟的小和尚,都能碾壓許一凡,可是,要說那些大而空的東西,許一凡還是很在行的。
許一凡不認為,他這次說的大乘佛法,能改變多少人,或者說能收服多少人,他只是在這些人心中埋下一顆種子而已,其是否能落地生根,從來生根發芽,許一凡也不確定,等著便是。
這六萬人,真正能夠收編的,肯定不多,畢竟,這些人不是稚童,旁人的三言兩語就能輕易改變他們,而想要改變他們的想法,光靠言語是不夠的,還需要其他的手段。
如果是在平時,許一凡自然有足夠的耐心,慢慢去泡制他們,但是,現如今卻沒有太多的時間了,許一凡必須得想其他的辦法。
在回到自己的軍賬之后,有人已經在軍賬等著許一凡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隗飛白。
隗飛白是昨晚來到康城的,跟著他一起來的,還有八名死灰營的戰士,這是目前死灰營僅剩不多的幾個戰士了。
在看到隗飛白之后,許一凡直接給他下達了一個人任務,讓他去接管俘虜營,在最短的時間內,從六萬俘虜當中,挑選、訓練出一支軍隊來。
隗飛白對此,自然沒有二話,至于隗飛白會用什么手段去訓練一支軍隊,許一凡沒有明說,但是,其手段肯定很殘酷的,這一點兒,參考死灰營的戰士,就可見一二了。
當天晚上,隗飛白就去了俘虜營,把白天許一凡挑選出來的那些人再次拉了出來,然后,帶到了一個完全封閉的房間。
進入房間之后,隗飛白只布置了一個任務,讓他們寫下自己平生犯下的所有過錯,事無巨細,只要是他們自己覺得是罪過的事情,都要寫下來。
當然,也可以不寫,而不寫的下場就是死。
不管這些人愿意還是不愿意,在死亡的威脅下,都開始提筆開始寫了起來。
對于隗飛白的這番舉動,慕容濉和殷氹是十分不理解的,他們想不通,隗飛白把這些刺頭聚集在一起,做這些事情有什么意義。
對此,許一凡沒有解釋什么,也沒有再去俘虜營,對隗飛白在俘虜營做的一切,他都不管不問,仿佛把這件事徹底的遺忘了一般。
起初,慕容濉他們是看不懂隗飛白這么做,有什么實際性的效果,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人在連續多日,都在不斷寫,翻來覆去的寫,逐漸有人開始崩潰,開始懺悔自己罪行的時候,效果就開始彰顯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