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來,湯芮那邊的軍隊調動,肯定會引起燕王的注意,自然也會引起西域聯軍的注意,他們肯定在做出相對應的反應的,不可能讓湯芮舒舒服服,順順利利去馳援的。
如此一來,湯芮的兵馬不能動,那只剩下寧致遠的兵馬了。
但是,問題是寧致遠更不能動了,寧致遠雖然沒有功名和官職在身,可是,他有另外一個身份,他是儒家子弟,是大儒荀德華的大弟子,寧致遠代表的不是個人,其代表的是儒家。
之前,根據許一凡的策略,再加上殷元魁的改進,讓燕王沒有起兵造反的由頭,其又被寧致遠盯著,這本身就是一種無聲的威脅,如果在這個時候,把寧致遠撤走了,那燕王李剛就算沒有想法,估計也會有些想法了。
如此一來,殷元魁這邊就陷入了一個非常尷尬的境地,無兵可調,無兵可用,這就很蛋疼了。
看著愁眉苦臉的眾人,李承政在猶豫一番之后,看著殷元魁,說道:“我有三千親衛,這是陛下在我出征前,贈送與我的,不如讓他們去馳援許凱歌如何?”
秦之豹聞言,頓時眼前一亮,下意識的看向李承政。
“不可!”
然而,對于李承政的提議,殷元魁立即反對起來。
“有何不可,這三千人留在康城,也沒有多少事情可做,讓他們去馳援許凱歌,可解燃眉之急。”李承政說道。
“那三千人是禁衛軍,是陛下用來保衛你周全的,豈可讓他們冒險,再說了,他們去馳援許凱歌了,你的安危怎么辦?”殷元魁繼續反對道。
李承政聞言,卻搖搖頭,笑著說道:“大帥,我大炎以武立國,人人善戰,這三千人從長安出發,一直到現在,寸功未立,除了斬殺自己人之外,他們什么都沒做,總不能讓他們來一趟,什么功勞都沒有吧?”
殷元魁看著李承政不說話了。
軍功,對于任何一個將士來說,都很重要,這是他們以后的資本,而李承政的話,雖然嘴上說是要軍功,其實,他只是想讓這些人做點什么。
“至于我的安危,大帥多慮了,身為皇室成員,豈能怯戰,總不能一直都躲在別人身后吧,再說了,康城高手如云,還有大帥你在,我的安危無需擔憂。”李承政繼續說道。
“這......”
殷元魁還是猶豫不決。
倒不是殷元魁膽小,而是李承政的身份太敏感了,盡管在西征軍當中,李承政只是一個監軍,平時說話不多,可他代表的是皇帝,說的每一句話,對西征軍的影響都是巨大的。
戰死一個將軍,跟戰死一個皇室成員,這是兩回事兒,不可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