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秦之豹不但沒有怪責余休,反而伸出手重重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笑著說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好,很好。”
面對秦之豹的夸贊,余休并沒有謙虛什么,而是問道:“康德已逃,追不追?”
“追,當然要追了,老子這次來,就是奔著他來的,若是讓他跑了,那我們這些兄弟不是白死了。”
說完這句話,秦之豹翻身上馬,對余休說道:“傳我命令,全力追擊,務必要把康德小兒給我留在這里。”
“得令!”
在命令下達之后,秦之豹一馬當先,率先追擊出去,湯義和余休緊隨其后,帶著不到三千人的隊伍,銜尾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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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注定是不平靜的。
在秦之豹帶著八千人夜襲康德的時候,在北宛城那邊,也展開了一場戰役。
白天的時候,石狼除了試探性的、挑釁式的進攻了幾次之外,就一直在休息,仿佛他們并不急著拿下北宛城,但是,許凱歌卻知道,不是石狼不想攻城,而是他不想付出太大的代價攻城。
在攻守戰役當中,挖掘暗道的作戰方式,并不罕見,而這支沙漠軍也采取了這種方式,只是,屢次挖掘,都被許凱歌這邊發現,并且給予摧毀之后,對方不但沒有氣餒,反而越挫越勇。
對方挖掘暗道的速度極快,簡直跟土撥鼠差不多,而且他們挖掘的暗道,不是一條,而是很多條,更重要的是,這些暗道四通八達,短短兩天一夜的時間,他們就在北宛城三處,挖掘了幾十條暗道。
應對這種挖掘暗道,企圖從城外潛伏進來的作戰方式,許凱歌這邊也有相對應的應對之法,一方面找耳力極好的人,負責貼地監聽底下的動靜,畢竟,不管挖掘技術如何好,在挖掘暗道的過程當中,不可能一點兒聲響都沒有;其次,在很多可能被對方挖掘的地方,許凱歌準備了大量了柴火和將士,一旦發現地道被挖通,他們第一時間進入其中,擊殺對方,然后就是點燃柴火,把他們熏死在暗道當中。
起初,這些辦法確實不錯,成功的殺死了對方不少人,但是,很快這些辦法就失效了。
為了遮蓋挖掘的動靜,石狼開始使用投石車,不斷的投石,每當挖掘到了關鍵地方的時候,石狼就會發起沖鋒,讓許凱歌這邊疲于應對,無法專心卻監聽。
至于說煙熏火燒,對方也想出了應對之策,他們在從城外挖掘到城內之前,率先把地道挖的四通八達,每一條地道,每隔一段距離,他們就會在上面開一個洞,保證地道內空氣的流暢程度,每當許凱歌這邊采用煙熏的方式之后,可以看到很多城外很多地方,都在冒煙,雖然也用此類辦法殺死了一些沙漠軍,可是,殺傷力終究有限。
其實,對付這種挖掘暗道的攻城辦法,除了煙熏火燒之外,還有一個應對之法,那就是水淹,然而,這里是西北,不是中原,水源在這里可是很稀缺的,就算許凱歌愿意灌水,這里的土質滲水的速度極快,一桶水倒下去,還不等第二桶水送來,這些水就不翼而飛了,想用這個辦法,根本不可能。
面對沙漠軍的這種操作,許凱歌也十分的頭疼,這種攻城方式,殺傷力不大,可是,很惡心人,派人監聽吧,對方除了挖掘地道之外,也很少冒頭,根本不給你守株待兔的機會,置之不理吧,這群人很可能趁其不備,就從地道里鉆出來了,這使得許凱歌不得不在城墻周圍,布置很多人,以防不測。
最最讓許凱歌感到頭大如斗的,還是對方的夜戰。
沙漠軍白天除了偶爾發起沖鋒之外,基本上都在睡覺,而且他們每次發起沖鋒的時間,不是在許凱歌這方吃飯的時候,就是在他們困得不行,想要休息的時候,對方是打一下就跑,然后優哉游哉的回去吃飯休息,反觀許凱歌這邊,眾將士被其騷擾的苦不堪言,飯吃不好,覺也睡不好,稍有動靜,他們就得拿起兵器作戰,身心疲憊到了極點。
白天還好說,可是一到晚上,他們不是從白天挖好的地道鉆出來,企圖攻入城內,就是趁著夜色,悄無聲息的靠近城墻,然后登城作戰,而且每次登城作戰,他們選擇的地方都不一樣,有時候從西城門,有時候從北城門,又是從南城門,總而言之,哪里的守備松懈,他們就從哪里登城。
雖然每次都能把他們殺下城頭,可是,許凱歌這邊每次都要付出沉重的代價,當然,沙漠軍那邊也不可能毫發無損。
今晚又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