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豹聞言,不在多問什么,而是緊蹙著眉頭,看向隔著沙漠軍的許凱歌,瞇起了眼睛,而湯義和余休聞言,頓時面面相覷,都從彼此眼中看出了一些東西來。
如果是在之前,他們聽到許一凡下達這樣的命令,肯定會疑惑不解,但是,現在嘛,他們就明白了一些事兒,從剛才許凱歌打的做法,他們就看出一些端倪來了。
如果方才不是殷氹帶兵前來馳援,秦之豹一行人,現在還能站在這里的,到底還有多少人,還真的未曾可知。
又是一陣沉默之后,秦之豹收回視線,轉過頭,看向殷氹問道:“現在怎么辦?繼續進攻?”
湯義和余休在聽到秦之豹的話之后,都無比詫異的看向秦之豹,最后目光落在殷氹身上,似乎想聽聽殷氹會說什么。
然而,殷氹卻搖搖頭,說道:“將軍臨行前,只留下了四個字。”
“哪四個字?”
“圍而不攻。”
“......”
秦之豹先是一愣,隨即想到了什么,心中頓時恍然,瞇起眼睛,看著殷氹,良久之后,才說道:“許參將果然與眾不同。”
湯義和余休也是一愣,他們沒明白秦之豹此話的意思,不過,見秦之豹沒有解釋的意思,也就沒多問什么。
在說完了這件事之后,秦之豹表情凝重的看向北方,這邊的廝殺暫時告一段落,可是,北方的廝殺卻還在繼續,顯然,康德遇到了秦賦。
“秦賦能留下康德嗎?”湯義順著秦之豹的目光看過去,忍不住問道。
秦之豹沒有說話,殷氹卻笑了笑,說道:“他可以的。”
“嗯?”
“什么意思?”
湯義和余休幾乎同時看向殷氹,顯然對殷氹如此篤定的語氣產生了懷疑,就連秦之豹也詫異的看向殷氹。
殷氹見狀,也沒有繼續賣關子,笑著解釋道:“我們在從康城出發之前,將軍抽調了八百重騎兵,他們提前趕到了這里,現在歸秦賦指揮。”
“原來如此!”
此話一出,三人頓時明白殷氹為何如此篤定了,原來重騎兵來了。
聽到有重騎兵在這兒,始終懸著一顆心的三人,頓時松了一口氣,有重騎兵在,那康德就別想跑了,只要抓住了康德,那無疑是斬斷了法阿和尚一條胳膊。
一想到這,秦之豹就覺得這一次傷亡如此慘重的奔襲,十分的值得。
現如今,他們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秦賦那邊的戰役的結果,希望秦賦不要讓他們失望。
雖然知道了有重騎兵在那邊,可是,不管是秦之豹也好,還是湯義也罷,亦或者余休,其實都很不放心,別人不知道秦賦有幾斤幾兩,他們可是非常清楚的,如果把秦賦換成湯義,或者余休,他們都不擔心這場戰役的走向和結果,可是,偏偏帶隊的是秦賦,他們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沒底。
說實話,到現在,秦之豹都不明白,許一凡為何非要點秦賦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