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人就想去救援,那肯定是癡人說夢,之前殷元魁說一萬五千人就已經是保守的估計了,就算是拿出一萬五千人,殷元魁都沒有把握能救回許一凡,更別說李承政說的三千人了,這三千人過去,簡直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的下場,甚至有可能,李承政也會被留在那里。
到了那個時候,其損失的就不止是秦之豹和許一凡那么簡單了,還有李承政這員大將,而康城只有他這個大帥在,那不成了光桿司令了嘛,這仗還怎么打?
殷元魁沉思良久,站起身,走到書案旁,拿起毛筆,刷刷的寫下一封信,然后沖著外面喊道:“來人。”
一名親衛快步走了進來。
殷元魁把墨跡還未干涸的信,遞給親衛,說道:“即刻把這封信送到童真手里,讓他停止百姓的遷徙,不惜一切代價,趕往北宛城。”
“喏!”
親衛接過信,應承一聲,轉身就走。
殷元魁在做完這件事之后,還是不太放心,又寫下一封信,再次喊道:“來人!”
“即刻出發,把這封信交給寧致遠,即刻進攻涼州,不惜代價,務必要拿下燕王府。”
“啊?!”
此話一出,不但這名親衛愣住了,李承政也愣住了。
“大帥,你可要三思啊,燕王現如今可還沒有反啊。”李承政忍不住提醒道。
殷元魁斜瞥了一眼李承政,沒有解釋什么,直接對親衛說道:“去吧。”
親衛接過書信,看了一眼殷元魁,又看了一眼李承政,最終還是快步離開。
李承政在看到親衛離開之后,他看向殷元魁,說道:“主動攻打藩王藩地,其罪名你我可承擔不起啊。”
殷元魁聞言,面無表情,冷冷的說道:“攻打藩王的罪名你我承擔不起,他死了,其罪名就是你我承擔的起的。”
李承政默然,事實確實如此,這兩個罪名,不管哪一個,都不是他們能承擔得起的,但是,相對于后者,前者的罪名更小一些,畢竟,燕王已經有了反意,開戰是遲早的事情。
見李承政不說話了,殷元魁站起身,在房間內踱步幾圈之后,又沖著外面喊道:“來人。”
又一名親衛走了進來。
“把康德的首級掛在城墻上。”
“喏!”
親衛轉身離開,而殷元魁則咬著牙說道:“想趁火打劫,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西域有多少人命可以填,不把康城給我填滿了,休想踏過康城。”
李承政第一次看到戾氣如此之重的殷元魁,不得不承認,能夠成為大將軍的人,果然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人物,看來,這一次西域聯軍要吃大苦頭了。
“叫眾將前來議事吧。”殷元魁逐漸平復下心情,逐漸恢復正常說道。
李承政點點頭,轉身離開。
該做的,能做的,他跟殷元魁已經做了,接下來,秦之豹也好,許一凡也罷,他們的結局會怎么樣,那就看他們的造化了,有了童真前去馳援,在加上寧致遠的主動進攻,想必能救下二人,只是,勝算有幾分,李承政心里也沒數。
不過,李承政相信,以許一凡的才智,肯定能尋找到破解之法的,而他和殷元魁,現在要面對的是數倍于他們的西域聯軍。
守住康城,這是他們目前首先要做的事情,如果康城守不住,就算救回了許一凡和秦之豹,也無濟于事。
能否守住康城,李承政心里還是有底的,畢竟,在這段時間,西征軍在康城做了很多事情,堅守一段時間肯定還是可以的,至于能堅守多久,李承政心里也沒底,盡人事,聽天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