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沒人說話,許一凡又問道:“那還有人想固守你們的忠誠嗎?”
還是沒人說話,哪怕是剛才叫囂的最厲害的那群人,也沒有說話,而是一個個面露驚恐的看著許一凡,不明白許一凡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很奇怪,是不是腦子有病啊?”許一凡問道。
眾人沒有說話,但是,看向許一凡的眼神,卻都在說一句話:你丫的腦子就是有病!
然而,許一凡卻解釋道:“我沒病,我很正常,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要告訴你們一件事,你們投降與否,對我而言,其實是無所謂的,你們投降了,我還要分心去提防你們,防止你們叛亂,你們不投降,也無所謂,大不了就是多幾個刀下鬼而已,反正你們都是軍人,既然是軍人,就要做好隨時赴死的準備,我們準備好了,你們準備好了嗎?”
“沒有人會來救你們的,竇斌蔚不會,許凱歌也不會,燕王更不會,你們死了也就死了,沒人關心你們死不死的,也沒有人在意你們死不死,所以我決定......”
許一凡停頓下來,環顧一周,目光在每個人臉上掃過,笑著說道:“我決定放了你們。”
“嗯?”
∑(っ°Д°;)っ
眾人聞言,頓時面面相覷起來,一臉詫異的看著許一凡,放了他們,許一凡居然要放了他們,這是為何?
不等他們深思,許一凡已經給出了答案。
“我放了你們,不管你們是去北宛城找許凱歌也好,還是去涼州找李剛也罷,亦或者去其他地方也好,我都不管,當然你們也可以嘗試殺死我們,無所謂的事情,我只想問你們一句話,你們是大炎人嗎?”
“你們知不知知道,你們叛離西征軍,意味著什么,西征軍連下六國,死了多少人,你們難道不清楚嗎?西征軍死守康城死了多少人,你們難道不清楚嗎?這些年來,西域人殺了我們大炎多少人,你們心里沒點兒逼數嗎?你們真的以為加入燕王軍就萬事大吉了嗎?你們真的以為西征軍騰不出手收拾你們嗎?”
“哼!想多了,收拾你們這群雜碎,簡單的很。”
“吃著朝廷的飯,拿著朝廷的餉銀,卻做著私人的事情,你們到底是朝廷的軍隊,還是他許凱歌的私人軍隊?想想西北三洲的百姓吧,想想現如今正在康城浴血奮戰的袍澤吧,想想你們老家的爹娘吧。”
“如果他們知道,千辛萬苦培養出來的兒子,不但沒有鎮守邊關,反而成為了引狼入室的叛徒,他們會怎么想?會不會被你們氣死?會不會掐死你們?會不會后悔生了你們?你們還有何顏面回去見你們的爹娘,還有什么顏面去教育你們的兒子?”
說到這兒,許一凡沉吟了很久,才說道:“我不殺你們,你們愿意去哪去哪,愿意干嘛干嘛,我只希望你們記住一點兒,你們是大炎人,身為大炎人,就該做你們大炎人該做的事情。”
說完這些,許一凡不在說話,也不在去看這些表情各異的俘虜,直接轉身,翻身上馬,說道:“我們走。”
許一凡一行人來的快,離開的也快,從頭到尾,除了許一凡在說話之外,奴隸軍眾人沒有一個人說話的,他們在休息的時候,只是吃干糧,喝清水補充體力,順便整理一下身上的軍備,在許一凡說出發的時候,沒有人反對什么,直接翻身上馬,跟隨著許一凡離開了沙堡鎮,消失在茫茫夜色當中。
竇志勇的五千人,現如今只剩下一千人左右,許一凡既沒有殺他們,也沒有收編他們,而是選擇放了他們,臨走時只是帶走了他們的戰馬而已。
許一凡不但放了這群俘虜,還放了在許一凡跟在九娘說話的時候,就已經醒過來,卻一直在裝昏迷的竇志勇。
竇志勇是誰,為何如此仇恨自己,許一凡不感興趣,哪怕他知道竇志勇是竇肥的兒子,哪怕他知道,竇志勇想找自己復仇,哪怕他可以殺死竇志勇,可許一凡還是選擇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