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跟許凱歌見過一面之后,雙方達成了暫時的和解,同時,雙方的位置也發生了轉變。
一直處于明處的許凱歌一行人,在殘陽谷一戰之后,就徹底的銷聲匿跡,當西域軍趕到殘陽谷的時候,除了看到了遍地的尸體之外,并沒有發現任何許凱歌他們的蹤跡,似乎在殘陽谷一戰當中,雙方兩敗俱傷,就此死絕了一般。
而在許凱歌等人下落不明之后,一直處于劣勢,又隱藏在暗處的許一凡等人,卻逐漸從黑暗當中走出來,這支不到百人的小隊,在其由暗轉明之后,就露出了其血腥的獠牙。
不管是冷兵器時代,還是熱武器時代,機動性往往都是最重要的,一支好的騎兵,遠比一支實力強勁的步兵要重要的多。
從十四號開始,許一凡再次發起了閃電戰,而這一次閃電戰,許一凡動用的全都是精兵,他的兵馬依舊不多,滿打滿算,加起來也不過區區五百人而已,可是,就是這五百人,其展現出來的戰力、破壞力、影響力,卻比五千人還要厲害,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比五萬人還要可怕。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這些人,都是武夫和修行者,他們曾經有一個聞名遐邇的番號,俠義軍!
就在西域聯軍和西征軍圍繞著康城進行死磕的時候,許一凡卻帶著這些人,以極快的速度,穿梭在整個西域聯軍的后方,他憑借著一己之力,徹底的攪動了整個西北的戰局。
焚毀對方的糧草,暗殺對方后方中高級將領,那都只是開胃菜而已,在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里,許一凡的隊伍從五百人,一躍擴張到了近兩千人。
這補充進來的一千余人,不是俠義軍,也不是許凱歌的兵馬,更不是西征軍的后援部隊,而是西域諸國的死囚。
沒錯,就是死囚。
在法阿和尚也采用囚犯充軍作戰,西域諸國就開始從各國朝前線運送囚犯,而許一凡真正的目的,就是營救這些囚犯,當然,嚴格來說,這不算營救,而是放虎歸山。
西域王國眾多,律法也各不相同,其有嚴有弛,根據其王國大小,實力強弱,民生情況而出現差異,因為西域崇尚佛教,殺生、盜竊、奸-淫擄掠等事情,發生的很少,在整個西域,不敢說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卻也相差不多。
不過,發生的少,不代表沒有,人性這東西,很是復雜,總有一些人,會心存惡念,從而走上違法亂紀的道路上,有句話說的好,閑來無事打蚊蠅,忽起殺盡蚊蠅心。
一旦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N次,而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很多人可能在第一次犯罪的時候,就被抓獲了,丟進了監牢當中,只是,相對于中原,西域對于剝奪他人生命,還是比較慎重,而之所以用比較,那也只是針對那些有權有勢的人而言,對于普通人,誰管那么多啊。
王國諸多,囚犯諸多,前線戰況慘烈,很多送上前線的囚犯,都淪為一具具腐臭的尸體,對于這些即將去往前線,或者正在去往前線的囚犯而言,恐懼是在所難免的。
螻蟻尚且貪生,更何況是人呢,沒有人想死,可是,他們又不得不去死,他們渴望有人能夠救贖他們,而許一凡就很好的充當了這個角色。
在接下來的半個月的時間,許一凡一邊帶著人襲擊對方的糧道,焚毀其糧草和軍備,一邊安排人對那些處于重要位置的將領進行刺殺,順便在把這些囚犯給放出來,至于放出來之后,他們到底是繼續去往前線,還是去往其他的地方,許一凡都不管,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