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西域,上哪去找一個女人?難,很難,非常難!”吳鉤總結道。
吳鉤的話不是夸大其詞,而是事實,西域很大,比許一凡想象的還要大的多,和平時期,想要找一個人都很難,更何況是在這個亂世當中,凱麗到底是失蹤了,還是已經死了,或者被二人其中的某一個藏起來,誰都不知道,想要找到她,難度很大。
許一凡聞言,卻笑著抬起頭,說道:“找不到她沒關系,我們找不到,他們肯定也找不到,正好是我們的機會所在。”
“什么意思?”杜魯下意識的問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凱麗不是失蹤了,而是被達摩院的人帶走了。”許一凡語氣篤定的說道。
“嗯?”
此話一出,三人先是一愣,隨即就明白許一凡是什么意思了。
佛門統治西域,主要依靠三種手段,其一,是教義,也就是佛法,不管王國大小,寺廟是肯定要有的,而且每個寺廟都有高僧講經說法,以此來鞏固佛法對百姓的影響;其二,是達摩院,達摩院的職責類似于炎朝的不良人,他們無處不在,無所不用其極;其三,則是阿修羅。
如果說教義是文治的話,那阿修羅就是武治,至于達摩院就是介于二者之間的存在,達摩院的權利很大,隱藏性很高,他們主要掣肘的就是整個西域的寺廟和阿修羅,同時,他們又是佛門最大的情報機構。
現如今,西域聯軍之所以能夠聯合起來,除了諸國的信仰,還有阿修羅的武力威脅之外,最主要的還是達摩院的影響,只有達摩院居中調和、調度,才能有現在的西域聯軍。
許一凡說凱麗在達摩院手中,看似很奇怪,其實一點兒都不奇怪,像中原王朝,每逢大戰的時候,在讓武將擔任統帥,給予他們偌大權利的同時,也會死死地捏住他們的軟肋,而這個軟肋一般都是他們的家人,畢竟,皇帝也怕他們謀反啊。
類似的事情和手段,在西域也很正常,凱麗既然是布德和易德都看上的女人,要想讓他們聽話,并且奮不顧身的作戰,手里沒有點兒籌碼怎么可能,而諸如此類的事情,相信在很多王國的國王身上都有體現。
“先生的意思是去達摩院劫走凱麗?”邢宮看向許一凡,下意識的問道。
許一凡看了一眼邢宮,搖搖頭,說道:“太麻煩了,而且難度很高,代價很大,不值得這么做。”
“而且我們一旦這么做了,達摩院那邊的人就會立即猜到我們的用意,屆時,布德和易德都會知道的,得不償失,沒有必要。”
邢宮聞言,點點頭,然后問道:“那先生的意思......”
“凱麗被達摩院的人帶走,估計易德和布德都不知情,而達摩院的人肯定也不會讓他們知道,我們想利用凱麗激化他們的矛盾,達摩院的人肯定也會想到,我猜達摩院的人在很早之前就這么做,利用布德和易德的矛盾,讓他們在戰場上不斷競爭和比拼,這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
“一旦他們知道凱麗在達摩院的手中,肯定會鬧事兒的......”
許一凡話才說到一般,杜魯就眼前一亮,想到了什么,直接打斷了許一凡的話,說到:“我們只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布德和易德就可以了,讓他們對達摩院出手,這樣一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妙啊!”
杜魯的話并沒有引起吳鉤和邢宮的共鳴,二人反而用看白癡的眼神看向杜魯。
“怎...怎么了?干嘛這么看著我?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許一凡看著一臉茫然和不解的杜魯,笑著說道:“你說的這個辦法,好是好,可是效果不大,凱麗失蹤了這么久,無論是上陽國,還是下陽國,肯定都被他們找遍了,既然在國內沒有找到,肯定會想到其他的地方,你真的以為他們猜不到凱麗在達摩院手中嗎?”
杜魯聞言,想了想,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