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法相不在說什么,而是雙手合十,盤膝坐下。
黑色法相也沒有再說什么,二人就這么隔空對峙起來,一切仿佛又恢復了平靜,這讓周圍的看客,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嗚......”
“吼......”
就在雙方沉默對峙的時候,天空之上突然響起兩聲龍鳴,一條比之前縮小了無數倍,遍體鱗傷的金龍,從高空之上墜落下來,伴隨著它的下落,金色的雨點就像是不要錢一般,從高空一路潑灑下來。
金龍受傷很重,身軀上布滿了傷痕,原本有五爪的它,此刻只剩下兩爪,在其頸部和腹部,都有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
金龍以極快的速度下墜,眼看著就要砸在地上的時候,被金色法相給雙手拖住,金龍落在其手心,金龍在落下之后,軟趴趴的趴在手掌上,仰起頭,嗚咽不止,似乎是在哭訴,又似乎在是抱怨,場面滑稽卻又悲愴。
在金龍落下之后,那條黑龍也隨之出現,黑龍的情況不比金龍好多少,同樣遍體鱗傷,同樣氣息萎靡,它下墜的速度也很快,不過,它并不需要有人去接,在即將砸落地面的時候,它下墜的速度急速減弱,然后,就懸浮在黑色法相面前,揚起殘破不堪,猙獰無比的頭顱,沖著金龍發出了一聲咆哮,這既像是咆哮,又像是挑釁。
雙方的戰斗到了這里,終于告一段落,許一凡整個時候,已經從院內走到院外,站在大街之上,而跟著他一樣做的,還有很多人。
就在眾人都以為雙方會繼續這么僵持不下的時候,新的變故又出現了。
許一凡的院子就在青山城城中心的主干道上,而此時,有一個老僧,身穿紅黃兩色袈裟,手持一根禪杖,從青山寺走出,站在了街道的一頭。
這位老僧,許一凡認識,正是青山寺那位老和尚,許一凡依稀記得,這位老僧的法號好像是凈空。
而在老僧出現的時候,街道的另一頭,走出來一個形銷骨立,瘦骨嶙峋,全身籠罩在寬大袍子當中的男人。
老僧的胸口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跟金色法相胸口的窟窿一模一樣,而那位看不清楚面容的男人,此刻只有一只左臂,其右臂從肩膀處斷裂,有鮮血從傷口滴落,鮮血漆黑如墨,滴落在堅硬的石板上,瞬間冒起縷縷黑煙。
老僧,許一凡認識,卻不熟悉,而男人,許一凡既不熟悉,也不認識,但是,他注意到,男人是從鬼玩店那邊過來的。
二人不約而同的超前走了一段距離之后,在距離許一凡大概一百米的地方停下。
停下之后,二人在對視一眼之后,又不約而同的轉過頭,看向緊蹙著眉頭的許一凡。
“你在尋找鬼璽?”男人開口問道,聲音依舊那么難聽,猶如刀磨砂石一般。
許一凡聞言,緊蹙的眉頭愈發的緊蹙,他看著男人,不知為何,他并不感到恐懼,反而有種莫名的親切感,于是,他下意識的點點頭。
見許一凡點頭之后,男人卻搖搖頭,說道:“弱,太弱了,現在的你,還不配擁有鬼璽,等你有足夠的實力之后,再拿吧。”
“鬼璽在你手中?”許一凡下意識的問道。
男人再次搖搖頭,看了一眼許一凡,隨即轉移視線,看向凈空說道:“在他手里。”
“嗯?”
聞聽此言,許一凡頓時一愣,下意識的轉過頭,看向老僧。
對于許一凡投來的詢問和疑惑的視線,老僧卻點了點頭,顯然,鬼璽確實在他手中。
“難道我現在不能拿走嗎?”許一凡又問道。
“呵呵...哈哈...”
男人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直接發聲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看向許一凡,撇撇嘴,譏諷道:“你有多少筋骨脊梁能承載鬼璽的重量?若你覺得你能承載的住,你可以殺了他,現在就拿走鬼璽,只要你拿起。”
對于男人這明顯帶著唆使意味的話語,老僧卻已經不喜不悲,臉色平靜的看著許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