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雙方各懷目的,各取所需,達成了一個詭異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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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還有三十年,我們就會滅族。”馬?看著篝火,語氣平緩的說道。
馬?的表情很平淡,語氣也很平緩,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仿佛是在說別人的事情,可偏偏這件事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許一凡聽完之后,受到了很大的沖擊。
這讓許一凡想起,在前段時間,沙漠軍驟現,他去往弓月城,看到石族人的時候,石族大長老石安懋就是這幅表情。
那是對生活的絕望,對未來的絕望,對命運的絕望,而且是看不到任何希望的絕望,哀大莫過于心死,或許說的就是他們。
看著面無表情的馬?,在看看為數不多的幾位老人,再看看周圍那些幾乎都在一個年齡段的秦人,許一凡一時間感慨萬千。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前有能夠在荒無人煙,荒蠻異常的北荒生存的北荒人,后有能夠在氣候惡劣,根本無法讓人生存的塔撒哈沙漠,繁衍數千年的石族人,現如今,又在這秦山深處發現了秦人,那在那些許一凡還不曾去過,甚至都沒有聽說過的地方,是否還隱藏著更多類似的種群呢?
比如一滅和尚所在的極西之地,在北蠻以北的極北之地,還有在南夷十萬大山之后的極南之地,以及在那茫茫大海的之外的極東之地。
以前,許一凡覺得,修行者所在的未知之地,就已經足夠神秘了,可是,在這幾年,這些神秘的未知之地,已經逐漸變得不在神秘,比如儒家的縱橫書院,佛門的南陀山,還有其他的未知之地,這些地方許一凡雖然還未曾去過,可它們也不算是真正的未知。
無人知曉,方為未知之地,可既然有人知曉,并且廣為流傳,它是否還算未知?
低頭沉思良久的許一凡,終于再次開口了。
“你說我是冥王之子,為什么?僅僅是因為它?”許一凡揚了揚手里的鬼符問道。
馬?看了一眼許一凡手里的鬼符,然后把目光停留在許一凡的眼睛上,點點頭,又搖搖頭,這把許一凡看的一愣。
馬?也沒有賣關子,直接解釋道:“我們馬氏一族,在跟牛氏一族分開的時候,曾經有過約定。”
“什么約定?”
“鬼符有兩塊,一塊歸我們馬氏掌管,一塊歸牛氏掌管,在離開青山城的時候,我們帶走了馬符,而牛氏帶走了牛符,當牛符出現的時候,就意味著,牛氏一族已經回到酆都,冥王再次接納了他們,也就意味著,我們可以重回冥王的懷抱。”
“可這跟我有什么關系?”許一凡不解的問道。
“鬼符是冥王賞賜給我們祖先的,能夠掌握鬼符的,只有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