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隨著鐵牦牛軍團的出現,原本勢均力敵的雙方,勝負的天秤,逐漸出現傾斜,鐵牦牛堪稱戰場上的絞肉機,其所過之處,往往都是尸橫遍野,根本沒有存活的可能性。
為了應對鐵牦牛,殷元魁先是動用了重甲兵,而結果和他預想的一樣,在殷元魁出動重甲兵的時候,法阿和尚也啟動了重甲兵,原本重甲對重甲,還占據一絲上風的炎軍,在鐵牦牛的肆虐之下,淪落到被屠殺的份兒。
殷元魁在嘗試了一次之后,就果斷的把重甲兵撤了下來。
在這之后,殷元魁又說動古沫汐,讓她出動獸軍去作戰,而結果也是差不多,大量的獸軍慘死其中,雙方根本不在一個階層,而古沫汐在嘗試了兩次之后,獸軍損失不少,就果斷的選擇了撤離。
兩次嘗試,都沒能阻擋、破解對方的鐵牦牛,殷元魁不得不出動了死灰營。
然而,當死灰營戰士走上戰場,亮出死灰營的軍旗的時候,鐵牦牛軍團居然直接選擇了撤退,根本不給死灰營戰士機會,而且法阿和尚第一時間出動了大量的囚犯軍,還有蟻軍,打算用人海戰術,用人命去搏殺這些不知道能不能稱之為人的死灰營戰士。
數次改變戰術都失利的情況下,殷元魁不得不另想他法。
在鐵牦牛軍團出現之后,殷元魁他們發現,鐵牦牛軍團的戰力固然恐怖,殺傷力固然強大,可他們也有一個很大的弱點,糧草消耗是重甲兵的兩倍,是其他兵團的三倍還多。
這個細節,頓時引起了殷元魁的重視。
“給我五千人馬,我去斷了他們的糧草。”還是童真率先沉默,開口說道。
眾人聞言,都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這位獨臂將軍,然后,又把目光投向殷元魁,想聽聽殷元魁的想法。
殷元魁并沒有急著給出答案,而是看向其他人,問道:“你們怎么看?”
秦之豹想了想,皺著眉頭說道:“此事,我們能想到,法阿和尚不可能想不到,想必西域聯軍的后方,肯定有重兵把守,想奇襲糧道,恐怕很難。”
殷元魁聞言,點點頭。
秦之豹說的沒錯,鐵牦牛如此明顯的破綻,根本無法隱藏,而法阿和尚也沒想隱藏,敵人越是不隱藏,越說明他們早有應對之法,在炎軍這邊想著如何奇襲糧道的時候,說不定對方早就以此為餌,設下了圈套,就等著炎軍主動跳進去、
“另外......”
秦之豹說到這,停頓了一下,面露苦澀道:“前段時間,許參將在西域后方搞得動靜太大了,糧道過長,是西域聯軍的短板,有了之前的教訓,他們已經高度重視起來,想襲擊糧道很難,非常難。”
童真聞言,眉頭一挑,不滿的說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這么干等著,眼睜睜的看著將士們去送死?按我說,想那么沒用的作甚,給我五千人,我保證能截斷他們的糧道。”
秦之豹聽完,卻看著童真問道:“就算童將軍截斷了糧道,可我們依舊沒有破解鐵牦牛的辦法,如果不想出一個破解之法,截斷糧道只能治標,無法治本,對我軍還是不利。”
“那你說怎么辦?”童真怒視著秦之豹,氣沖沖的說道。
面對童真的質問,秦之豹選擇了沉默,顯然,他暫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大帳之內一時間,陷入了詭異的寂靜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