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許一凡身邊的人,不是武夫就是修行者,其中大部分人修的都是佛門功法,還有一部分人修的是道門和儒家的功法。
在所有體系當中,武夫的爆發力是最快的,尤其是劍修,而其他體系,在出手之前,都需要一個準備時間,比如道教的修行者,道門主要以符箓和雷法威名,符箓施展需要畫符,雷法施展需要掐訣,都需要一個準備的過程,而儒家也差不多,雖然儒家有言出法隨的能力,卻也需要高境界的人才能勉強做到,而真正能做到言出法隨的人,有,卻很少。
至于說北蠻的祭司,南夷的巫蠱,都是遠程打輔助的角色,近戰稀碎的很,當然,這也不是說他們近戰不行,而是相對于其他體系而言不行罷了。
不過,在所有體系當中,有一種人除外,那就是劍修,他們跟人作戰,往往只依靠手中三尺長劍,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
在夔夏動手之際,一個武夫劍修,最先出劍,也是最先靠近冥龍之人,只見他右手握劍,人隨劍走,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把利劍一般,筆直一線朝著冥龍的左眼就疾馳而去。
緊隨其后的,是兩名武夫,一人用槍,一人空拳,三人以劍修為首,呈現一個箭頭的形狀,直奔冥龍的左眼而去。
在這三人之后,是三名名使用僧刀的和尚,他們全身肌膚呈現古銅色,其握刀的雙臂,膨脹的虬實無比,其粗壯程度,已經比得上許一凡的大腿了,而在其身后,則是兩名儒士,其中一人以扇作劍,緊隨著和尚前行,另一人則使用的是一支毛筆,不過,毛筆是用精鐵打造而成,不管是筆尖還是筆身都無比的堅硬。
這五人則是朝著冥龍的右眼而去。
在他們之后,還有一部分使用各種兵器的人,緊隨其后,而在隊伍最后面的,則還有十余人或戰力,或跪坐,或盤膝,有和尚,有儒士,有道士。
和尚低頭,雙手合十,嘴唇不停的蠕動,雖然聽不清楚其在說什么,可是,隨著他嘴唇的每一次蠕動,其身軀四周,就有佛光出現,而一股看不見,卻能感受到的恐怖念力出現,直奔冥龍而去,這是佛門禪師的攻擊手段。
儒士則正襟危坐,掏出書本,小心翼翼的翻開一頁,然后大聲朗誦:“子曰......”
伴隨著其每一聲的朗誦,書本上的文字,一個個浮現在其面前,然后朝著冥龍飛躍而去,這些文字在空中不斷飛舞,相互串聯,組成一段段文字,行而有序。
道士分為兩撥,有人拿出一大摞特質的黃紙,還有筆墨朱砂,開始畫符,看似只有寥寥幾筆的符文,他們卻要花費很長的時間,才能畫完,而他們每落下一筆,臉色就蒼白一份。
在一張符畫完之后,伴隨著道士的一聲:“去!”這些鬼畫符就筆直的朝前方飛去。
另外一撥道士,則站立當場,雙手不斷掐訣,嘴巴也不停蠕動,隨著雙手不停的舞動,在冥龍的頭頂上方,有雷聲響起,而一道道或粗或細的閃電,從天而降。
在夔夏他們這邊開始行動的時候,冥龍已經把龐大的身軀盤旋起來,就那么直挺挺的矗立在哪,一雙眼睛漠然的看著夔夏他們,沒有絲毫的動作,仿佛是被嚇傻了一般。
冥龍當然沒有被嚇傻,它只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些人的表演。
就實用性而言,還得看武夫的,那位劍修武夫,最先靠近冥龍,其整個人都化為一把巨劍,筆直的朝其左眼刺去,而其身后兩位武夫,緊隨其后。
只是,這三人靠近的最快,也是敗的最快的,劍修的長劍即將刺中冥龍左眼的時候,冥龍卻選擇了閉眼,而劍尖并沒有刺中眼睛,反而刺在其眼簾之上,發生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期間還要火花迸濺。
手持長槍之人,也是一槍戳在了其眼簾之上,同樣發出了一聲金屬碰撞之聲,還要火花迸濺,卻未能刺破其眼簾。
在這二人進攻失敗之后,反而是那位赤手空拳的武夫,一拳砸在其眼簾之上,冥龍的腦袋被打的微微后仰,冥龍痛不痛,許一凡不清楚,但是,那位武夫肯定肯疼,因為他在一拳麾下之后,伴隨著一聲悶響,還有一聲咔嚓聲響起,而那位武夫的胳膊,軟綿綿的垂落下來。
在另一邊,三僧兩儒也在同一時間對冥龍的右眼展開了攻擊,然而,其結果跟武夫這邊并無二致,這真的是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