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只是嘗試了一下,許一凡就感覺,仿佛有人拿著一把大錐子,正在敲擊他的天靈蓋一般,那種鉆心的疼,別提有多酸爽了。
另外,在嘗試一下之后,許一凡就發現,他體內原本溫順的真氣,居然變得狂暴起來。
疼,許一凡倒不怕,主要是這玩意兒,怎么都感覺不對勁,是唬人的玩意兒,許一凡想了想,決定還是放棄。
然而,既阻礙許一凡打算放棄的時候,他體內的真氣,卻再一次不受控制起來,只見其體內的真氣,像是被什么東西刺-激了一般,開始從身體各處,瘋狂的朝百會穴涌去。
一瞬間,許一凡就感覺眼前發黑,頭疼欲裂,整個人都不好了,隨著真氣不斷的撞擊閉塞的百會穴,許一凡的疼痛感就愈發的明顯,而且是那么的刻骨銘心。
最關鍵的問題是,許一凡此刻想停都停不下來,而且他還無法讓自己昏迷過去,他現在整個人都無法動彈,說的直白一點兒,他現在已經喪失了身體的控制權和主導權,淪為一個旁觀者,除了感到疼痛之外,沒有其他的感覺,而面對真氣對百會穴的沖擊,他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無能為力。
一下,兩下,三下.......
許一凡體內的真氣,就像是攻城的將士一般,前赴后繼的朝著百會穴就匯集而去,瘋狂的攻打城門,而隨著每一次的撞擊,許一凡的嘴里就發出一聲慘叫。
這凄厲的慘叫聲,在空曠的廣場內,顯得是那么的嘹亮,也顯得那么的詭異和滲人。
起初,許一凡發出的慘叫,還無比的嘹亮,可隨著真氣撞擊的次數越來越多,撞擊的速度越來越快,許一凡的慘叫已經跟不上了,而其聲音也越來越低沉,越來越嘶啞起來。
此時,若是有人在許一凡面前的話,就會發現,許一凡的模樣無比的凄慘,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汗如雨下,衣裳早已經被汗水浸濕,最后匯集成溪流,在其身下形成一個小水灘。
另外,許一凡的五官當中,以及有鮮血滲出,這鮮血不是常見的猩紅色,而是黑色的,看起來像是身體的內某種雜質,許一凡的樣子要多凄慘就有多凄慘。
對于外界的一切,許一凡此刻已經感知不到了,他唯一能感知到的,只有疼痛,這種疼痛不是作用在皮肉之上,而是作用在精神上的,他現在整個腦袋都是暈乎乎的,感覺就像有無數人正在他腦袋里蹦迪一般,哪里脆弱,真氣就會沖向哪里。
不知道慘叫了多少聲,不知道撞擊了多少次,慘叫聲已經逐漸停歇,最終歸于平靜,而真氣的撞擊卻還在繼續,力度和速度更快了,但是,其成果也是斐然的。
原本宛如一座大山,閉塞的百會穴,在真氣的不懈撞擊之下,終于開始松動,出現一道微不可見的細小裂縫,而隨著真氣的不斷撞擊,裂縫逐漸被擴大,其皸裂的速度也逐漸加快。
然而,這一切,許一凡現在都感知不到了,他只覺得自己要死了,或者說,他半只腳已經踏入閻王殿了。
如果有人站在最后一副壁畫面前,就會發現,那個豎中指的手勢,就像是對許一凡的嘲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