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來到這里的?”許一凡又問道。
“嗯!”武朝聞言,低頭想了想,說道:“差不多有三年了吧。”
“三年?!”
聽到這個數字,許一凡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這跟他離開安民鎮的時間差不多。
武朝看到許一凡這個表情,他嘿嘿一笑道:“其實,我們在很早之前就見過。”
“在哪?”許一凡下意識的問道。
“就在安民鎮,還記得鎮子西邊的鐵匠嗎?”
“劉鐵匠?你是劉鐵匠?”
聞聽此言,許一凡的臉色再次變了變,一臉詫異的看向武朝。
“想起來了?”
說到這,武朝看向許一凡的懷里,說道:“你的那把軍刀還是我幫你鍛造的呢,怎么樣?用的順手吧?”
許一凡瞇起眼睛,臉色復雜的看著武朝,沉默良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在一陣長久的沉默之后,許一凡看向武朝問道:“你把我引誘至此,又跟我說這么多,你到底想做什么?”
“做什么?剛才不是說了嘛,把你留在這里啊。”武朝語氣平淡的說道。
然而,許一凡聽完之后,卻搖搖頭,說道:“你并不想殺我。”
“何以見得?”
“若你真的是那個武朝的話,殺一個人,或者囚禁一個人對你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在安民鎮待了那么久,沒有動手,我去東海城經歷了那么事情,你也不曾動手,我從東海城來到康城,再從康城一路走到這里,你都沒有動手。”
“很奇怪對嗎?”
“難道不奇怪嗎?”許一凡反問道。
武朝想了想,點點頭,說道:“確實很奇怪,不過,對于已經墜入魔道的魔修而言,做些奇怪的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嗎?”
可許一凡還是搖搖頭,似乎他是認定武朝不會殺他一般,徑直從青銅棺槨后面走了出來,一步步朝武朝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從安民鎮離開,一直到現在,我始終覺得有一雙眼睛在背后盯著我,起初我以為是不良人,可后來我發現不是。”
“在海洲淪陷之后,我以為是方士,亦或者其他的修行體系,可是我慢慢的發現都不是,我曾經試探過身邊所有人,雖然他們都或多或少有直接的目的,可我很確定,他們并不是盯著我的人,直到現在,我才確定,那個一直盯著我的人是你,武朝!”
在說完這番話的時候,許一凡已經站在了武朝面前,兩個人相隔不到一米,如此近的距離,以武朝的境界,殺死許一凡輕而易舉,然而,剛才還聲色俱厲的武朝,卻并沒有動手的意思,他只是靜靜的看著許一凡。
武朝沒有動手,看向許一凡的眼神也很欣慰,似乎對許一凡能說出這些,讓他覺得很不錯,這是一種長輩看待晚輩的眼神。
見武朝不說話,許一凡盯著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開口問道:“你跟孫瞎子到底是什么關系?孫瞎子到底是什么人?他是不是沒有死?”
面對許一凡的詢問,或者說是質問,武朝并沒有急著回答,而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許一凡,然后邁動腳步,從許一凡身邊走過,來到了青銅棺槨面前,看了一眼棺槨內的尸體,然后轉過身,背靠在棺槨上,再次把目光投向許一凡,笑了笑,說道:“這些問題的答案,需要你自己去探究,而我已經做完了我的事兒。”
“你做了什么事兒?”許一凡微微蹙眉道。
“嘿嘿......”
武朝看著許一凡神秘一笑,繼而說道:“你很快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