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凡醒來的時間比趙雷符預想的要早很多,就在眾人都去休息的時候,許一凡突然醒了過來。
睜開眼,看到的簡易帳篷的棚頂,由碗口粗細的樹干和樹葉搭建而成,在帳篷的角落還奢侈的放著一盞油燈,昏黃的燈火隨風搖曳著,有一道魁梧的身影坐在帳篷門口,背對著許一凡。
在許一凡坐起身的時候,男人第一時間轉過頭來,看向許一凡這邊,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慎武。
對于慎武為何沒有休息,反而出現在這里,許一凡并不感到好奇和意外,以往交流不算多的二人,此時正四目相對。
在一番對視之后,慎武率先開口問道:“感覺怎么樣?”
“有點疼!”許一凡苦笑道。
聽到這個預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答案,慎武愣了一下,隨即就笑了起來。
相對于其他人對許一凡盲目的自信和崇拜,慎武就理智許多,他看待許一凡的眼神就像長輩看待晚輩一般,其實,不止是慎武這樣看待許一凡,像文星辰、趙雷符這些上了一定年紀的人,都是如此看待許一凡的。
受了傷,喊疼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反正這里也沒有外人在。
“餓不餓?要不弄點吃的?”慎武問道。
許一凡搖搖頭,說道:“有水嗎?我渴。”
慎武沒有說話,站起身,徑直朝許一凡走去,從腰間解下一個皮囊,遞給許一凡。
許一凡接過之后,也沒多想,拔出木塞,仰起頭就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咳咳咳.......”
只喝了一口,許一凡原本蒼白的臉頰瞬間爬滿了紅暈,嘴中發出一連串的咳嗽。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許一凡看了看手里的水囊,又看了看一臉笑意的慎武,無語的吐槽道:“我要水,你給我酒做什么?”
“水就是酒,酒也是水啊,有區別嗎?”
“沒區別嗎?”許一凡反問道。
慎武笑著搖搖頭,沒說話,這看的許一凡愈發的無奈起來,慎武啊,你啥時候也變得這么皮了?
說歸說,鬧歸鬧,許一凡猶豫一下,還是拿起水囊狠狠灌了一大口白酒,這玩意兒不解渴,可喝著刺-激啊,而許一凡現在要的就是刺-激。
在灌了一大口酒之后,許一凡感覺整個身軀都暖和了許多,放下水囊,抬起頭,發現慎武還站在那兒,就笑著說道:“坐啊,咋滴,非得讓我仰著頭看你啊?”
慎武聞言,微微一笑,徑直坐了下來,而許一凡也順勢把手里的水囊遞給慎武,然后,又從懷里拿出一樣東西遞給慎武。
慎武把水囊重新別在腰間,看到許一凡遞過來的東西,并沒有急著接過去,而是抬起頭,看向許一凡,嘴唇微微顫抖,問道:“公子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