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關于西北百姓生死存亡的重擔,就放在許一凡的肩膀上,秦之豹怎么可能不著急,尤其是在看到許一凡這優哉游哉的模樣,他就更加的著急起來。
不過,秦之豹也清楚,該來的總會來的,事情的輕重秦之豹相信許一凡心里很清楚,而他現在這副模樣,想必心一中已經有了對策,可他還是不放心,非要帶著許一凡去一趟護衛團,看看實際情況。
面對秦之豹的堅持,許一凡推脫不過去,只好從善如流,跟著秦之豹去了一趟護衛團。
護衛團的隊長是秦賦,正是之前在北宛城外斬殺康德大將軍的秦賦,經過北宛城一戰之后,秦之豹對其極其的看重,而這次護衛西域使團進京的任務交給此人,秦之豹還是很放心的。
說實話,秦之豹對護衛團很放心,唯獨對許一凡不放心,因為許一凡有時候做事兒是非常不著調的,圣人言,君子不立危墻之下,縱觀許一凡在西北戰場上的所作所為,經常把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他自己怎么想尚且不知,可看待這些事的其他人,每每回想起來,都要為其捏一把汗。
到了護衛團之后,許一凡被秦之豹拉著轉悠了一圈,這還沒完,他又把許一凡拉到一邊,語重心長的跟許一凡說了這次護送使團任務的重要性,聽得許一凡一陣的無語和無奈,最終他在一番保證,就差對天發誓的保證之下,這才得以擺脫秦之豹,回到自己的住處。
回到住處之后,許一凡就看到姜三甲,正懶洋洋的躺在院子的躺椅桑龍利肝曬太陽,椅子旁邊放著一個小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壇酒,一堆吃食,吃食已經被造的七七八八,現場是一片狼藉。
此時,姜三甲正閉著眼睛曬太陽,臉上蓋著一把蒲扇,宛如雞窩的腦袋上,爬著一條冥龍。
這一人一龍,一老一少,在經歷了初期的‘廝殺’之后,不知道姜三甲用了什么辦法,居然跟冥龍達成了和解,兩個人居然相處的十分愉快。
在許一凡看來,估計還是姜三甲教會冥龍喝酒,還有總是給它好吃的,他們才能如此愉快的和睦相處。
姜三甲不靠譜,有時候像個老頑童,而冥龍也好不到哪去,這兩個人待在一起,經常把許一凡的院子搞得雞飛狗跳,雞犬不寧的,真可謂是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許一凡回來之后,只是斜撇了二人一眼,就轉身回到房間,把身上的甲胄去掉,換上一套輕便的衣裳,這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走出房間,來到院子里,在另外一張躺椅上躺下,微微瞇起眼睛,看著頭頂那湛藍的天空。
“接到使團了?”姜三甲隨口問道。
“嗯。”
“感覺怎么樣?”
“能咋樣,就那樣唄。”
“見到慧緣了?”
“算是見到了吧。”
“嗯?”
姜三甲微微睜開眼,轉過頭,看向許一凡,而許一凡沒有去看姜三甲,把方才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你說,慧緣找我過去,又不見我,更沒有說話,他到底幾個意思啊?”許一凡說完之后,疑惑的問道。
等了片刻,沒有得到回答,許一凡就下意識的轉過頭,發現姜三甲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坐起身,正定定的看著自己,那眼神要有多怪異就有多怪異,把許一凡看的一陣的毛骨悚然。
“咋滴了?”許一凡下意識的問道。
姜三甲盯著許一凡看了一會兒,又重新躺下,搖動著蒲扇,緩緩地說道:“小子,你可以啊,居然能喝到佛門的悟道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