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炮灰營和俘虜營的建立,看似是許一凡給了他們一條活路,其實,這是一條獨木橋,能走過去的人少之又少,大多數人都會死在路上,許一凡固然是一個為了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人,可看到這么多人去送死,還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去死,他于心不忍,哪怕這些人自己不這么認為,可許一凡卻會這么想。
與其說許一凡不愿見他們,還不如說,他不敢去面對這些人。
當天晚上,殷元魁設宴款待了西域使團的眾人,宴席的規模不大,也就是鎮西軍的一些將領,還有一些不曾離開這里的京官。
面對殷元魁的宴請,西域使團大部分都出席了宴席,釋天龍和其他主要官員都出出席了,不過,慧緣法師依舊沒有出現,不過,慧緣法師還是讓清凈贈與了殷元魁一把據說在佛門傳承很久的戰刀,據說此刀是上一任降龍大將軍的佩刀。
如此一來,慧緣的缺席也算是無傷大雅,而許一凡也沒有出席,他的理由很簡單,他需要整理行裝,而對于許一凡這種懶散的做事態度,殷元魁他們早已經習慣了,也就沒有勉強。
這場宴席的氣氛,整體而言還算和諧,不過,更多的還是尷尬,畢竟,在場的這些人,之前都是在戰場上打生打死的對手,現如今,卻坐在一起喝酒吃肉,怎么都感覺別扭,再加上康城還在恢復期,能拿出來的東西不多,雖然宴席不算寒慘,可也就那樣。
宴席開始的很快,結束的也很快,一頓飯吃的沒滋沒味的,形同嚼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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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
翌日,當朝陽從東方升起之后,整個康城都開始忙碌起來。
西域使團也早早的準備妥當,隨時都可以出發,可卻遲遲未能出發,究其原因,還是因為許一凡。
雖然許一凡這次離開康城,想要悄無聲息的離開,可奈何,當他走出府邸的時候,還是有不少將士前來送行,盡管這些將士到來之后,并沒有說什么,可他們臉上的表情,還有眼中的神色,早已經暴露出他們的心跡。
這次送行,秦之豹親自來的,殷元魁沒有出現,殷元魁昨天在迎接使團入城,晚上又設宴款待西域使團的眾人之后,就連夜離開了康城,回到西洲城,處理軍政要務。
看著身邊那一張張或熟悉,或陌生的臉,許一凡抿了抿嘴唇,沒有說什么,只是沖著眾人重重一抱拳,環顧一周,一切都在不言中。
抱拳之后,許一凡翻身上馬,高坐馬背,表情嚴肅的說道:“康城是我們炎軍好不容易打下來的,也是好不容易守住的,爾等今后的職責很重,還望諸位能固守本心,不忘初心,在這里,許某只送諸位一句話。”
許一凡環顧一周,朗聲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犯我大炎者,雖遠必誅!”
此話一出,現場一片寂靜,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聲聲暴喝聲。
“嚯!嚯!嚯!”
站在許一凡身旁的秦之豹,聞言之后,神色變得無比的激動,看向許一凡的眼神,也變得無比的復雜,好一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好一個犯我大炎者,雖遠必誅!
若是炎軍皆能做到如此,那大炎王朝的國祚只會源遠流長,果然,在凝聚軍心,振奮士氣這件事上,許一凡是當之無愧的佼佼者。
“許某此去京城是去享福去了,希望將來,在場的諸位,能夠來長安,當時候,我請諸位喝最烈的酒,睡最漂亮的娘們兒。”
“哈哈......”
此話一出,現場頓時哄堂大笑。
“聽說許將軍的百貨樓,有九大美酒,這酒烈的很啊,是真是假啊?”有人開口問道。